“雖然我和你們勖家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跟了勖先生這麼多年,還是希望勖氏集團能夠永續發展的。”安德魯起身給自己衝了杯凍幹咖啡喝下去,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令人精神緊繃,這杯咖啡著實令他舒服不少。
“可以理解,不過,既然你說了原因,是因為跟了勖先生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對我這個……外人,說什麼掏心窩子的話呢?”寅成的身體向前傾了傾。
“事已至此的無奈選擇。”安德魯抬抬眉毛。
寅成盯著安德魯的眼睛看了許久,似乎在確認他說的是否是真話。
安德魯接著說:“勖先生對我的知遇之恩,我實在十分感激,這麼多年來,也確實一直以一腔熱血,全力為他的事業和家庭忙碌著。”
“沒錯,這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但也是我現在對你產生疑問的原因。”寅成翹起二郎腿。
“不瞞你說,勖先生曾經是答應過我一件事情的,但是他並沒有做到。”
“哦?”寅成很感興趣。
“也許有所冒犯,但,我從剛跟著勖先生時起,就……鍾情於千嵐小姐。”安德魯說這話時,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啊?什麼?!”寅成的怒氣溢於言表。
“你放心,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安德魯慌忙解釋。
寅成皺著眉頭沒有繼續發作,他很想聽聽接下來的事情。
“勖先生也曾口頭同意我和千嵐小姐交往,未來讓我做勖家的女婿。但是正當我們都是婚嫁之年時,勖先生卻突然反悔,並讓我離千嵐小姐遠一點。”
“為什麼?”
安德魯搖搖頭:“勖先生的心思總是很難猜的。”
“這麼說,你應當很恨我吧?”寅成眯起眼睛。
“不不不,是勖先生讓我打消對千嵐小姐的心思在先,就算不是你,千嵐小姐也會和其他人結婚,而不會是我,”安德魯苦笑道:“我當時是非常絕望的,但畢竟想到,勖家家大業大,勖先生給我的待遇也相當不錯,基本對我物質上的要求有求必應,對外也十分抬舉我的身份。雖然失去了愛情,但好歹保有一份好事業。再說,除了千嵐小姐這件事外,勖先生對我都可以說是仁至義盡。”
寅成一方面對對方對自己妻子的愛慕有些惱火,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和對方結成聯盟。以現在的輕重緩急來說,後者顯然更重要。所以他佯裝平靜:“嗯,你的確是個情深義重的人,但打消你對千嵐念頭的這種做法,顯然是一個足夠沉重的打擊。”
“沒錯,以勖先生對我的情義,我能做到的極限,就是在他在世時,全方位地輔佐他,在他過世後,盡力輔佐勖氏的後人。”
“呵呵,那麼應該包括我嘍?”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你應該是最後活著的‘勖家人’了吧。”
“哈哈哈哈,”寅成竟爽朗地笑了起來:“你如果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也算是在幫勖氏家族維護祖業了。”
安德魯不好意思地搖頭笑笑:“所以說是事已至此的無奈選擇。”
“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覺得桃樂絲對我居心叵測對嗎?也就是,她為了錢……”
“正如我剛才所說,如果勖夫人的死和你沒關係,那麼桃樂絲的確是值得防範的物件。”
“可是,如果我對她動手,等到調查組登島時,一定可以查的出來,到時再多的錢給我也沒用了。”
“這就是我能幫你的地方。我會和你一起清理乾淨,並作為你並非兇手的證人。讓桃樂絲死於……他人之手。”安德魯眨眨眼。
“哈哈,我萬萬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寅成指著他笑道:“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安德魯將咖啡一飲而盡:“我要勖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