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各自面前放著一杯春茶。
“夫人,關於桃樂絲老師的事情,您已經找我好幾次了,我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千嵐望著窗外草坪不遠處正在寫生的桃樂絲和冒冒,她們已經進入到認真作畫的狀態,不再似之前笑鬧了。
“我想我已表達過多次了,她並不具備執教冒冒的能力,孩子小的時候,作為陪伴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隨著孩子長大,也到了快入學的年紀,如果不去公共學校的話,應該給她找一位真正妥當的、專業的私塾老師。”
“可是桃樂絲畢業於國立名校,擁有正規的教育學博士學位,像她這麼年輕可以順利博士畢業相當難得,承教冒冒應該是足夠的。”
“如果她真的很有水平,那麼也不會主動投遞簡歷,找她的人已經早就搶破頭了。”
“夫人,這裡是勖家,不管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服務人員,都有數不盡的各路人才主動上門的。”千嵐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沒錯,勖家是tAZUKI市最大礦業的持有者,勖氏集團作為老牌資本,在tAZUKI市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她畢竟太過年輕……”
“太過年輕,”千嵐收回正在窗外的視線,直視勖夫人:“年輕,也許更有想法,更跟得上時代,更有精力,主動承擔更多的責任。哪怕這根本與她無關,也根本不是她有義務去決定的事情。”
只比千嵐年長十幾歲的勖夫人顯然聽出了弦外之音,她皺了皺眉,呷了口茶。一陣暈眩襲來,她撐了一下桌子。
千嵐注意到了她的不舒服,奈何她這個狀態已經持續了幾個月之久,想說也無大礙,於是也沒有多問,只說:“您應當好好保重身體,不要過多插手我家的事情,尤其是冒冒的事情,無論你未來以何種身份繼續在勖家生活,少操心一些和自己沒有直接關係的事情,一定更有益處。”
勖夫人在勖家的身份,半年後即將揭曉,勖先生早在遺囑中給出了答案。
這場談話以千嵐起身離去作為結尾,不歡而散。勖夫人望了望千嵐的背影,又盯了窗外那一對師生很久,直到她們收起花架和滑板打道回府後,勖夫人在慢慢走上樓,回她的臥室休息了。
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晚飯按慣例,大家相聚在主樓的大廳,採用自助取餐制用餐,每個人穿上得體的禮服,用曾陪伴某一任祖宗留過洋的古董唱片機,播放勖先生最喜愛的歌劇曲目。
一場平平無奇的例行晚宴,冒冒換回了早晨那件紅色公主紗裙,為大家獻舞一首,贏得掌聲若干,算是整場活動的高潮。
突然,冒冒在某一個很普通的動作後,突然倒下,捂著肚子尖叫起來。千嵐衝上去抱住她時,她已是一身冷汗,嘴唇發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