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若兩片交織花瓣,直垂至膝,仔細看那衣料似綴有菱形片片,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磷光。她推開窗門凌空走了出去,一股淡薄的灰色忽然矇住全身,彷彿從頭到腳罩了層輕紗,掩住所有的光華——尋了那樸素王宮某處屋頂坐下,開始靜靜地看起了星空。
餐室裡的飲宴仍在繼續,即使是心中壓著重擔的阿拉貢也願意暫時將煩惱放在一旁,與將領們高聲談笑,只是在宴席臨近尾聲,而老國王塞奧頓也宣佈自己要休息之後才起身離開,站在露臺上遙望剛鐸的方向——不知什麼時候外面又開始下雨,帶來一絲涼爽驅趕了從餐桌上帶出來的溫暖和酒意。
“烽火一定會點燃的。”萊戈拉斯在他身後笑了笑,“博羅米爾不用說,即使只有甘道夫和我們那兩位小朋友,也能改變攝政王的主意。”
“我擔心的不是那個,”阿拉貢的目光穿過重重雨幕,右手握上時刻不離身的國王之劍,“甘道夫臨走之前讓我去招募那些埋在山腹中的背叛者——我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正確——他們背叛了神聖的誓言,他們有辱戰士之名,如果可以,我只想讓他們永遠在不可掙脫的束縛中顫抖!”
“你需要拯救國家和人民的力量,阿拉松之子。”精靈左手撫胸,微微頷首;阿拉貢鬆開了劍柄,舉目遙望遠方,俄而重重點了點頭。
……快到凌晨的時候辛梓才從視窗回到自己房間,有些眼神空洞地赤足踏在地板上,髮梢拖至地面,不一會兒就洇出一大灘水,純白下裳已是半透明,隱約可見內裡毫無瑕疵的雙腿。
“溼透了——為什麼心情不好?”大校從一堆羊皮紙中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
問話聲傳到耳中少女的神情才有了些生動,向前走了半步,身上的水痕全然退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朝那坐在床邊的黑衣男子笑了笑,“想了些事而已,沒什麼。”
“什麼事?”
“就是——關於不同空間的事——”辛梓縮排自己那張單人床的被窩,有些沒有禮貌地用後腦勺衝著楚軒,屈曲雙膝抱緊一個枕頭——如果主神世界不久就要結束,那她要怎麼辦?他和自己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大校的手指微微用力,在紙卷邊緣捏出一個淺淺指印,“——如果你確定要帶他回去的話——”
“帶他回去?——你指萊戈拉斯?”少女帶著薄被轉了一圈,有些奇怪地睜大眼睛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傢伙,在心裡懷疑起了他的邏輯問題。“都說了我不會。”抽空兒回來轉轉不就行了,沒必要帶他一起遵守雞蛋的規則。
“這麼說,你是在考慮‘主神空間’的秘密?”楚軒放鬆地從戒指裡拿出一個蘋果咬上一口,朝旁邊模擬出一個自以為很和藹的笑容,“雖然你在修真方面的成就在某些方面可能起到一定的剋制作用,不過以你的智慧,不要想著去算計‘主神’。”
“——失禮了,”話音剛落辛梓就變成了孩童模樣跳上旁邊那張床抱住楚軒的脖子使勁兒在他肩膀上蹭了兩下,言語中帶著笑聲,“你真是太可愛了!”
我該說你對“可愛”的定義和別人完全不同嗎?——頭一次被人用這個詞語形容的大校吃完蘋果之後非常自然地用空出來的手輕輕撫上那完全恢復到亮銀、比剛進來時的銀灰多出一分生機的長髮,繼續看起了從甘道夫那裡得到的資料……
鏖戰中土!白城(上)
“唉——為什麼大校總是要把我和——你分到一組呢。”軍醫原本想抗議與幾名美女的分離,只是話到嘴邊忽然改了口,拍了拍王俠的肩膀——鄭吒、齊騰一等五人與甘道夫一起提前去了剛鐸,所以目前附近只剩下兩名女性,一名是不可戲的朋友妻,另一名則很難理解他的所謂“活躍氣氛”,弄得程嘯近幾天無聊得緊。“真是無趣啊無趣!”
“很快就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