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玻璃種表現的高階翡翠毛料,更是如此。
通常,這種毛料外面的石皮要很小心地用砂輪機一點點擦掉,幾十斤的石料往往要好幾個小時。
然而,文浩然等不了那麼久。
尤其是第一刀沒有見綠,他心裡早已不淡定了。
於是,他第二刀跟第一刀一樣狠,甚至還略微厚了那麼一點。
直接從張陽開的第二道大一些的視窗側面直接劃拉下去,足足五厘米厚的石皮在刺耳的摩擦聲中迅速被剝離下來。
他這樣下刀原本也沒錯,就視窗的表現而言,翡翠正是沿著這個角度往裡面滲的。
可是當石皮剝落,文浩然原本就鎖在一起的眉頭幾乎能擰出水來。
第二刀切出來的口子直徑足有十厘米,然而跟剛才一樣,全是石頭!
文浩然感覺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雖然親手開啟過的毛料不少,而且也真切出過幾塊不錯的大料,但是這樣價值大幾千萬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觸碰。
原本那些幸災樂禍的人也有些吃驚了。
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塊毛料即便沒有預計的那麼好,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深的厚度還見不到玉肉吧!
這塊翡翠毛料石皮既沒有松花,也蟒紋,偏偏被張陽開了兩道天窗都出了綠,而且還是陽綠玻璃種。
天窗一個在正面,一個在反面,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玉肉會貫穿始終,甚至整塊毛料裡面都是滿翠。
此刻,文浩然的額頭已經冷汗涔涔,手都在微微顫抖。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立即放棄,這塊毛料的價值也跌了兩三倍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解下去。
隨著飛轉的齒輪和石頭的摩擦聲咆哮,毛料的石皮被一點點剝落,內部的結構逐漸顯露出來。
依然沒有見到綠!
文浩然心絃緊繃,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鼻樑一滴一滴砸落落下來,在毛料表面飛濺而起。
短短工夫,在文浩然越來越狠的切割下,整塊毛料已經縮水了接近兩成。
最關鍵的還是幾乎所有的石皮都已經被劃拉了一遍,可除了兩個扎眼的視窗,其餘部分全是石頭。
這下,文浩然徹底懵了。
全是石頭……
竟然全是石頭!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直愣愣的盯著綠意盎然的視窗,周圍那些灰濛濛的石頭如此扎眼,簡直晃花了他的眼睛。
不會的,不會的……
文浩然伸手磨掉瀰漫在眼前的汗珠,哆哆嗦嗦地抓起毛料,重新固定後準備再來一刀。
簌簌簌……
飛轉的齒輪不斷濺起灰色的粉末,兩邊開始有散碎的結晶狀顆粒滑落下來。
文浩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拼了!
他再次調整角度,照準毛料幾乎三分之一的地方直接就切了下去。
還是石頭……
“完了完了,什麼也沒有,裡面什麼也沒有……”有人驚呼起來。
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其實不僅是文浩然,在場的除了張陽和一知半解的楚楚,恐怕誰都認為按照視窗的位置,即便再差,也該能掏出一點翡翠才是。
可是現在,彷彿除了兩個視窗,裡面什麼也沒有。
臉色慘白的不僅僅是文浩然,一邊的盧衛東也是一臉慘然。
文浩然栽得越慘,自己的日子一定越難過。
他完全顧不上飛濺的石屑,一雙眼睛幾乎湊到了齒輪跟前。
咔嚓!
大約三分之一的部分被徹底剝離開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