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這是要毀約？&rdo;陸芸白忽然插話。

&ldo;我沒說要毀約。&rdo;我對陸赫窮追不捨：&ldo;我知道陸導今天已經決定改服裝了，我們公司今天派了人過來，vcent是給關導當過造型師的人，我們也能提供意見，不要把我們排在外面。&rdo;

&ldo;我還沒收你們的設計費呢……&rdo;vcent拽得很：&ldo;我設計費比你們的服裝設計要高，這次是給肖林打工，便宜你們了。&rdo;

&ldo;要是我不同意呢？&rdo;陸赫仍然是一副萬年不動的冰山臉：&ldo;你要毀約？&rdo;

&ldo;我提供個意見而已，相信陸導不會放著vcent這麼好的前輩不用的。&rdo;我適時服軟：&ldo;我們也是為這部電影好，就算陸導實在不肯讓我們參與修改，我也相信導演的眼光不會錯。我們也只是想幫下忙而已……&rdo;

-

到很久之後，久到我已經對陸赫這個暴君的性格和生平徹底熟悉之後。我才明白，我做了一件連凌藍秋都沒能做到的、恐怖的事。

我竟然，動了一個獨裁者的電影。

第55章 疑心

&ldo;讓塗遙現在就去剃頭髮，nick,帶你助理去給他化妝，叫阿本改衣服，就在這改。今天加個晚班，做完了我放大家一天假。&rdo;陸赫一條條吩咐下去，陸芸白拿著劇本在一邊翻，笑起來：&ldo;陸導給大家放假，我請大家在景苑吃飯！&rdo;

工作人員一陣歡呼，燈光攝影都開心得很，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大概跟著陸赫這加班狂兼暴君久了，都變成體質了。

&ldo;nick,就在這剃。&rdo;陸赫拿著捲起的劇本指一指那排化妝鏡前擺著假髮的角落，我敏銳察覺到他掃了我一眼。

&ldo;行行行。&rdo;我亮出最溫和笑容，彷彿十分鐘前威脅著陸赫要毀約的是別人，就差直呼導演英明：&ldo;反正開機了也要剃，早剃早好……&rdo;

陸赫冷冷瞥我一眼，去和阿本改衣服去了。

-

我去探望塗遙。

他端端正正坐在鏡子前，披著白布，nick拿著剪刀，毫不手軟，咔擦咔擦把vcent前幾天才做的髮型剪成寸頭，vcent一臉不慡站在旁邊：&ldo;我來剃比你好得多。&rdo;

我懶得去考慮剃個光頭還能剃出什麼差別來，繞到旁邊去看塗遙。

&ldo;塗遙……&rdo;

&ldo;大叔。&rdo;小孩臉色平靜，抿著唇看我。

我猜他可能不喜歡被剃成光頭，畢竟也只有十九歲而已。

&ldo;來，給你吃顆糖。&rdo;我掏出巧克力剝給他吃：&ldo;安慰一下你……&rdo;

他笑了起來，明明頭髮被剪得跟狗啃的一樣參差不齊，一笑起來還是那樣好看：&ldo;我又不傷心。&rdo;

雖然是這樣說，他還是乖乖把巧克力吃了。

nick去拿毛巾給他擦光頭，他含著巧克力，腮幫子上鼓起一團：&ldo;吶，大叔今天好帥……&rdo;

&ldo;帥？&rdo;我狐疑地看自己身上衣服。

&ldo;是行為帥啦……&rdo;他把巧克力換到另外一邊，大力表揚我：&ldo;大叔和導演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