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艾琳抬起了頭,“他說了?教父他真的說了嗎?”
“教、父?”盧修斯挑了挑眉毛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一個漂亮的轉身,他優雅地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西弗勒斯,看來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關於‘養女’,關於‘教父’,關於那位大人或者還……關於‘未來’。”
斯內普微微皺了皺眉。“你,知道些什麼?”話一出口,他就察覺到了不妥。眉頭皺更死了些,他看向了艾琳,“馬上宵禁了,如果不想被關禁閉,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艾琳張了張她其實還想問問盧修斯,他是不是同意了。但是看到自己父親凝重的表情,她又閉上了嘴巴,點了點頭安靜地往門口走。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昏暗狹小的房間也頓時墜入了沉寂。
斯內普抿著唇盯著茶几,似乎是對德拉科的魔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盧修斯則看似無意地將手搭在一邊的扶手上,修長的食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輕敲著,另一隻手則摩挲著從不離手的手杖。
過了大約五分鐘,盧修斯首先打破了沉默:“事實上西弗勒斯,兩週前我在魔法部的其中一部升降梯裡‘偶然’遇到了住在八樓的那個老瘋子……”他一邊慢吞吞地陳述著,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斯內普的反應,“而他又‘不小心’讓我看到了一些東西。相當……有趣。當然,我會保密。”
兩週前?
斯內普的眉頭死死地鎖了起來,他大概知道那“相當有趣”的東西是什麼了——巫師登記表,因為血緣測試魔法而自動生成的表格。他讓鄧布利多代為取回是為了保密,也只有頭頂著一大堆頭銜的鄧布利多才有能力將它帶回……“不小心”?見鬼的“不小心”!
見斯內普不說話,盧修斯往沙發上靠了靠:“因為這個‘不小心’,我勉為其難地跟老瘋子共進了午餐,中間又得到一些資訊,讓我很……震驚!再加上小龍魔杖上的那個索命咒……西弗勒斯,你認為我可以相信他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斯內普平靜地說。
“啊呀呀——西弗勒斯,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盧修斯冷笑著說,他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重重一敲,“西弗勒斯,我以為我們的交情雖不至於互相之間沒有秘密但至少能夠坦白一些事。你現在是在提醒我,我識錯了人?”
斯內普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我想我也許應該把話說得更清楚些。”盧修斯說,身體往前傾了傾,“艾琳。斯內普,從血緣角度來說是你,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女兒。而她……恐怕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吧?”
斯內普的雙眼平靜卻空洞,這卻讓盧修斯皺起了眉:“果然是這樣!十分鐘之前我還篤定了這是老瘋子耍的鬼把戲,但是……”盧修斯想到了那一聲‘美人叔叔’,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下。他靠近斯內普,壓低了聲音,“西弗勒斯,跟我說實話,那位、那位大人,他最終還是失敗了,是不是?”
斯內普的臉變得蒼白了些。
“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盧修斯站了起來,徑直走向壁爐,“西弗勒斯,幫我跟樓上的老瘋子約個時間吧。”
斯內普原本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別那麼看著我,”盧修斯輕笑著,然而淺灰色的眼裡卻是陰霾一片,“小龍魔杖裡最後的那個索命咒……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不是?”
“盧修斯……”
盧修斯挑了挑眉毛:“mama西弗勒斯,至少我們得到了一個好訊息——你的女兒最終成了小龍的教女,這就說明到了最後我們還是站在了同一邊。那麼既然最終結果會是那樣,我為什麼不將這個結果提前呢?我們都是斯萊特林,西弗勒斯。而且,我想‘活生生’地看著德拉科娶妻生子,而不是在畫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