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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斯內普看了鄧布利多一眼依舊沒有說話,但他和鄧布利多都知道,他已經答應了。兩個同樣心思縝密精於計算的男巫共同默契地迴避了一種可能,即伏地魔的命令,命令斯內普將艾琳交給他。

如果,斯內普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麼只要艾琳還在鄧布利多的保護之下,他會對那個人說“不”,然後平靜地接受任何處罰,即使是死;

如果,鄧布利多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麼只要艾琳沒有被帶走,他會保證她的安全。而西弗勒斯……必然也還會像現在這樣堅定地站在伏地魔的對立面上,即使是死。(因為那該死的“為了更大的利益”)

不過不管結果究竟怎樣,時間仍舊按著它的節奏不緊不慢地往下走著,這一年的9月1日也終於到了。這天中午午餐結束後不久,艾琳便一路小跑著跟著斯內普透過飛路網直接抵達了斯內普位於霍格沃茲地底的辦公室裡。

這一次艾琳行李中的寵物只剩下了小貓頭鷹洛克,她手腕上變得空蕩蕩的了,仔細看時才能看到兩個淺粉色的淡淡的牙印。對於艾琳的寵物小蛇的離開,斯內普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多問。他只當是艾琳送給湯姆的臨別禮物,至少湯姆是這麼解釋的而艾琳也沒有否認。而且,那孩子——湯姆給蛇取毒液的動作也已經很熟練了。

一想到三天前離開的男孩,斯內普心裡就會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像如釋重負,又有點覺得可惜。那孩子什麼都學得很快,智慧卻不自大。

抬腳跨出壁爐,斯內普抽出魔杖隨手一揮,辦公室天花板上的小吊燈便亮了起來。他一面大步地走向他的辦公桌,一面朝艾琳淡淡地吩咐——

艾琳小聲地嘆了口氣,點頭答應了,這下她便只好拖著剛剛被放大的行李往門口的方向走。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回她自己的房間,尤其當房間裡在下午五點之前必定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當她的手快要碰到門把手時,她戀戀不捨地往回看了一眼,斯內普已經坐在辦公桌前了,桌子上則攤滿了厚重的魔藥課本,她只好轉動了把手。在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隙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正好和斯內普看過來的黑眸對了個正著。

艾琳咬了咬下唇,準備告別:“爸爸,再……”

“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一個小時。”斯內普平靜地說。

“啊?啊!”艾琳的眼睛亮了起來,“是的爸爸!一會兒見!”她飛快地開啟門走了出去,步子也變得輕快了。

一個小時?不,她只需要半個!而之後那當然是正大光明地待在她爸爸的身邊了——辦公室或者巡視城堡。艾琳愉快地哼著歌,揮舞起魔棒指揮著行李箱的行李們一件件的自動地往她的櫃子、書桌和衣櫥裡面鑽。這時的她一點也不知道,當她前腳邁出他爸爸辦公室的門;後腳,永遠神出鬼沒的霍格沃茲校長便神情疲憊地從斯內普辦公室的壁爐裡跨了出來。

“請原諒西弗勒斯,我想我需要一杯水果酒。”鄧布利多徑直坐到了沙發上,眉頭緊鎖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三秒鐘後,他如願了,一個裝滿了香檳色液體的高腳杯出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謝謝你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我的老朋友勒梅——尼可。勒梅死了,和他的妻子一起死在了他們位於德國愛丁堡的別院裡。前面兩個星期我幾乎和他們待在一起……”

斯內普的眼睛轉了轉:“是因為魔法石?”

鄧布利多笑了笑將高腳杯裡剩餘的液體一飲而盡:“西弗勒斯,你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抓住問題的關鍵。”

“所以,我猜對了。”

“是的,很遺憾你猜對了。它不見了,最後一塊碎片。”

“是——黑魔頭?”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他端著杯子輕輕地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