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如蘭,又暗運了林教習所傳的媚術。饒是被刻意誘惑的張紹雄久經風流陣仗,也不免神色一恍。待等跪攬著的少女將一張櫻唇主動貼上身,也就順水推舟地任一直未繫緊的腰帶滑落在地。
雖說要讓薛素紈完壁入宮 。但也不妨礙如從前調教過的其他女子一樣淺嘗輒止。
室內的香氣越發濃了,夾雜的呼吸聲也漸顯沉重,隨著一顆米粒大小的丹藥被丁香小舌度過,男人喝湯水的想頭開始不受控制的跑了偏……
等接到信報的王媽媽大驚失色地趕到,密室之內已是一片混亂。
淡青色紗帳被撕了半邊,覆在地面上,不著片縷的薛素紈伏倒在地上哽聲垂頭,卻是連哭都不敢哭。
“把這賤人拖走!”,王媽媽一邊幫氣憤中的張紹雄整著衣服。一邊憤恨地怒視著雖然在哭但眉梢還隱帶得意的年輕女子。
王媽媽在探看突然生病的林教習時接到了柳葉的通報緊趕慢趕,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薛素紈的哭聲這才響起,卻不嚷,直側著半邊沒被打腫的俏臉哀怨地看著剛剛佔了他身子的男人。
“自作聰明!”,王媽媽看不去地閉了閉眼,接著,手按住了張紹雄已攢緊的拳頭。
不提薛素紈做為細餌的價值已然大打折扣,但講她用在滄浪居學到的手段反噬了恩主,就不得見容。
要知道當初張紹雄還想過在她身上放了毒。
被幾個喊進來的護衛象拖死豬一樣地拖曳而行。薛素紈才驚覺事態並不如自己的想象。
在她的認知中,張紹雄對她的看重應當是如同對著當年的孫雲翹。她主持著滄浪居幾年後,應當也會歸入張家。
女人的青春年少不過幾年,出名要趁早。上岸籠住男人生兒子也要趁早。除卻與老女人較著勁,薛素紈也不想象聽說現如今已與張家擺設似的孫雲翹一樣默默地呆在後宅中。
女人一生總歸還是要靠個男人的。薛素紈打算說來也不差,但卻在還沒跟她明言將來的情況下一時糊塗出了錯。
夜幕低垂。被王媽媽誠惶誠恐送到角門門口的張紹雄依舊是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那個女人先留著吧!”,無半點憐香惜玉。只是好不容易打響了滄浪居的聲名,廢物也要盡了用處。
王媽媽諾諾稱是。本就平淡的面孔更象了一個沒發開的酸麵糰。
“大人!今晚由屬下駕車吧!”,有貼身的護衛小聲湊在張紹雄身邊言道。
重新修飾了一番的張紹雄擺了擺手。右胸舊傷記憶深刻,而他好不容易弄出了張府趕車蔡老頭的身份,也不想棄。
上位者總有些怪癖。護衛不好堅持,也就從善如流地陸續上了大車。
等眾人坐定,花白鬍子的蔡老頭扶扶有些發痛的老腰,抬腳坐上了車架,向著斂身行禮的王媽媽拱了拱手,才緩緩地拾起了身邊的馬鞭。
放下的雙手,撤出了胸前的空擋,就在此時,一隻利箭破空而至,箭頭帶著幽幽的藍光。
曾經吃過一箭的張紹雄到底是行武出身,身體向側邊一閃,箭枝只擦過肩胛,釘在了車架上。
“刺客!抓刺客!”,車中的護衛和還在門口的王媽媽一齊搶身而上,此起彼伏的叫聲響了起來。
張紹雄的身邊已護上了人,王媽媽更是衝上前扯開了他的衣領,但只一下就掩住了。
婦人白皙手掌之下的男人,面色鐵青,大張著嘴,眼如銅鈴圓睜著,卻已是在瞬息之間已然了無生息。
“大人……大人死了!”,王媽媽的聲音毫不掩飾地嚎了起來。
大人?!
夜色中的滄浪居附近本來還就有人晃盪,剛才聽到聲響好奇地湊近了些,待聽到有人這麼喝著,再看到些隱隱約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