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接過了話筒,聳了下肩,只說了一句話:“對肺癌組織的特異性抗原這個研究課題來說,我只是一名驗證者,並沒有參與到之前的研究中,所以,我沒有多少發言權。”
話筒再一次交到了馮虎的手中。
“我是搞學術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更不知道記者朋友們最關心些什麼內容,我就隨便說兩句吧,反正後面還有提問的環節。”
接著,馮虎便把朱小君如何召喚,如何在轉化中心中帶領著科研團隊進行一次次的實驗,之後為什麼會到美國去發表科研結果,等等事實,客觀地陳述了一遍。
馮虎所陳述的這些內容,在過去的半個多月的時間中,都已經有張石透過各種不同的渠道故意洩露了出去,各家媒體也都將這些資訊公佈了出來,但是,今天經過當事人的親口證實,記者們還是感覺到了觸動。
尤其是當事人親口證實了這個科研團隊的確是因為在衛生主管部門面前碰了壁,被逼無奈之下,才轉道去了美國做了成果釋出。
這一點,更是讓記者們覺得不可思議,覺得有些憤慨不平。
此時,張石適時地把招待會推入了第二個環節,由記者開始提問。
“我是申海晚報的記者,我想問馮博士和丹尼爾各一個問題。馮博士,首先請原諒我對醫學的無知,但是我知道,腫瘤的特異性抗原,在全世界都是一個空白,你在肺癌病種上獲得了突破,那麼接下來會把研究重點放在哪一個病種上呢?第二個問題是做為美國醫學院士,丹尼爾先生,請你對馮博士的這項研究成果做一個客觀的評價,好麼?”
馮虎率先做了回答:“科研存在著很大成分的偶然性,尤其是表現在醫學方面上,這種偶然性更是彰顯。全世界從事腫瘤特異性抗原研究的醫學家有很多很多,絕大多數都比我更為優秀,然而,他們在運氣上卻差了許多,這就像是在走迷宮,有無數個三岔路口甚至是更多岔路口要讓讓他們選擇,一步錯則步步錯。而我,只不過是在我的老闆的指導下,從來沒過錯路彎路,這才取得了肺癌特異性抗原的成功。我這麼說的意思是,下一步該從事哪一個病種的研究,我說了不算,這得問我的老闆,沒有他的指導,我是寸步難行。”
“你的老闆?請原諒,我再追加一個問題。”那名申海晚報的記者顯然是被吸引了:“你的老闆,指的是學術上的,還是商業上的?”
馮虎淡淡一笑,回道:“既是學術上的,又是商業上的。”
那記者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朱小君的身上。
誰都知道,馮虎的科研單位是屬於奇江醫療的,而奇江醫療的大老闆便是坐在主席臺一側的這位貌不出眾的名叫朱小君的年輕人。
他?居然會是馮虎在學術上的老闆?
驚疑,不單單是屬於這位申海日報的記者,在場的所有記者,包括張石請來的那五個託,都一樣充滿了驚疑。
招待會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亂哄哄的竊竊私語中。
馮虎的這番話也出乎了朱小君的預料,在準備這場招待會的時候,朱小君只是交代了馮虎四個字,實話實說。
只有不慘雜任何水分的陳述才是最能站得住腳的論證,朱小君擔心馮虎的應變能力不是那麼好,所以,並沒有打算讓馮虎在招待會上多說話。
但沒想到,馮虎還真是實話實說了,把朱小君都交代出來了。
這個插曲,朱小君並沒有什麼反感,能在學術界這麼低調地得瑟一下,無疑是件很愜意的事情,但是,若是把記者們的情緒都帶到這個方向來了,那麼對朱小君的目的實現勢必會有不小的影響。
朱小君沒有被虛榮衝昏頭腦,他連忙向丹尼爾使了個眼色。
“惡性腫瘤之所以是一個不治之症,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