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貼上何素蓉的下唇,他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何素蓉的下唇唇瓣並輕輕地往下拉,直到他看到那兩個大潰瘍。接著他用右手拿著噴劑,將噴頭慢慢地對準何素蓉下唇內部的兩個連在一起的大潰瘍上。對準後,他輕輕地捏了幾下軟噴瓶,噴瓶內部的粉狀藥物便噴灑在了何素蓉下唇內側的潰瘍上。
“好了。”鄭依倫把噴劑蓋子擰上後,又把噴劑遞給了何素蓉。
“謝謝你,還有我忘記問你了,這個噴劑多少錢啊?我把錢給你。”何素蓉接過噴劑,便裝入了口袋,臉上沒有一絲因鄭依倫0距離靠近並幫她噴噴劑而表露出的不反常表情。
看著一如既往沒有半點反常表情的何素蓉,鄭依倫心裡卻產生了莫名的失落感。
“這個噴劑又不貴,算我送你的。”
“我可不喜歡謙讓哦!這可是你說不要錢的,那我就收下了。”這時何素蓉臉上沒有半點難為情。
“嗯,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好了咱們坐下來吧,我削梨給你吃。”說著,鄭依倫引著何素蓉坐在了大樹下的老地方。
“你對我可真好啊!我記住了,以後我也會回報你的。”何素蓉臉上露出了可掬、高興的笑容。
“不用你回報我,你能記住我就很高興了。”鄭依倫邊笑著說話邊拿著水果刀嫻熟地削起梨皮。
“哇!你削果皮技術這麼厲害!”何素蓉看著鄭依倫拿著水果刀的手像機器一樣在梨表面只轉圈,梨皮便一圈一圈只掉。
“這是因為我經常削果皮,練出來的。”
“看來你很喜歡吃水果呀!”
“我不喜歡吃水果,並且和你一樣我也最討厭吃雞蛋,但是我每天都堅持吃它們。”
“哦,那不是很痛苦嗎?”
“並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痛苦,比如雞蛋,你堅持吃了一段時間後,你對它的厭煩情緒就會莫名降低,就會習慣它。當然你還是不喜歡它的口味,但可以使你正常地接受雞蛋這種食物。就像我們生活中有許多我們討厭接受的事物,但我們還不是得照常接受嗎?最後這些討厭的事物還有可能成為我們日常的一些習慣,不是嗎?”鄭依倫又開始用他那一套謬論,潛移默化地來影響何素蓉。
“有道理!難道作家都是這麼說話的嗎?”何素蓉略帶微笑地看著身邊的這位作家氣息十足的小夥子,心裡有種莫名的愉悅。後來何素蓉也開始吃雞蛋了。
“……”
很快鄭依倫就把梨削好了。當他把梨遞給何素蓉時,何素蓉臉上表情雖平淡,但多多少少顯露出了一絲幸福感,這使鄭依倫無比高興。
“我一共買了5個梨,每天我都會削一個給你吃,估計5天過後,你嘴裡的潰瘍就會痊癒。”
“你考慮得可真周到啊!你關心我都勝過我關心我自己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何素蓉邊吃著梨,邊好似試探性地發問。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鄭依倫被問得有點害羞。
何素蓉嬉笑著說:“呵呵,我真幸運!能交到你這個朋友。”
鄭依倫看著何素蓉很快把梨吃完了,便說:“好了,咱們回去吧,還有以後的4天中午我都會在這裡等你,然後把梨削給你吃!”說著,鄭依倫先起了身。
“嗯,好的。”何素蓉微笑著點頭。
回去後,鄭依倫開始興奮地回想起剛剛為何素蓉噴噴劑的場面。雖然場面歷歷在目,但左手手指上因觸碰何素蓉下唇而產生得那種既柔軟又溫暖的奇妙感,任他怎麼回想也感受不到了。
就這樣,鄭依倫又連續4天中午都削梨給何素蓉吃,直到何素蓉嘴裡的潰瘍恢復。在這四天裡,何素蓉嘴裡潰瘍雖然很痛,但每當她拿著鄭依倫削好的梨時,嘴裡潰瘍的疼痛也會隨之被心裡的愜意所覆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