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你教的臭丫頭,竟敢三番兩次頂嘴,今天我就替你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做下人的是不可以和主人頂嘴。”說完,陸詠詠拾起旁邊的樹枝,使勁抽打著喜兒。
“姐姐、姐姐,我求求你別再打了。”憶綾哭著哀求。她用身體護著喜兒,手臂也捱了一記抽打,從傷口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娘子,好了,二妹都已經求情了,你就消消氣吧!”賈子安拿走妻子手中的樹枝,其實他是不捨憶綾被陸詠詠痛打。
憶綾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在秋風的吹拂下,更顯得單薄嬌弱,再加上雨水將她的衣服浸溼了,暴露出曲線優美的身材。賈子安目不轉睛地盯著曲線玲瓏的憶綾。
陸詠詠似乎也察覺到丈夫的異樣,她生氣地拉著賈子安的手,“走吧,別待在這裡。”臨走前還特意怒瞪著她們說:“今天就先放過你,改日再找你算帳。哼!”
看兩人漸漸走遠,憶綾這才扶起喜兒走進柴房。
“喜兒,你有沒有受傷?”憶綾擔心地掀起喜兒的裙子,赫然看見她的大腿上有著一條條細細的血絲,憶綾趕緊拿出手絹輕輕拭去血漬。
“小姐,我沒事的,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倒是你方才替我捱了一下,有沒有怎麼樣?”喜兒憂心地拉起她的袖子察看,驚見她嫩白的藕臂上有一條細細的血痕。她從憶綾手中接過手絹,輕輕地拭淨她的傷口。
“喜兒,你並沒有賣身於顧府,我看你還是離開這裡吧。”憶綾語氣幽幽的說。
喜兒吃驚地抬起頭看著她,突然雙膝一屈跪在地上,哭著說:“小姐,喜兒不想離開你,請小姐不要趕喜兒走。”
“喜兒!”憶綾想扶她起身,怎奈喜兒不從,憶綾索性也跪在地上,忍不住落下串串的淚珠。“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我在府中已經沒有地位了,要是發生什麼事不但幫不了你,很可能還會害了你。”
“小姐,都是喜兒不好,喜兒不該闖禍的,喜兒向你賠罪,請你不要趕我走。”喜兒泣不成聲地說,“喜兒從小就無父無母,唯一的大哥又因犯罪而被流放邊關,若不是老爺好心收留我,喜兒早就餓死或凍死在路邊了。如今我大哥是生是死均不知曉,小姐又視我如親姐妹,所以小姐早已是喜兒的親人,喜兒絕不會離開你的。小姐,我求求你,別趕我走。”
“喜兒……”憶綾抱著她哭泣。
在這冷冷的秋夜裡,兩個人緊緊相偎,以抵擋冷秋的寒氣……
獨孤雋策動胯下駿馬,飛快馳往將軍府,因為他已經延誤多日了。
他萬萬沒想到梁冀會糾眾叛亂,他奉命率領精兵在短短的半個月內便剷除了以梁冀為首的亂黨,雖然深受皇上嘉許,但也因此耽誤他迎娶紫兒的計畫。
青驄馬在一陣長嘶後,他躍下馬,站在門口的靖誠接下他的披風。
“最近顧府有發生什麼事嗎?”獨孤雋立刻問道。
“有。”
“什麼事?”
“顧府的三小姐已經失蹤將近半個月之久。”
“哦?是為了什麼原因?”
“據說是顧三小姐的未婚夫皇甫少鴻喜歡上二小姐,所以三小姐才會負氣出走。”
“皇甫少鴻?”獨孤雋的黑眸倏地轉為冰冷。
“將軍,皇甫少鴻是相國之子。”
“你是說皇甫伯卿。”
“正是。皇甫少鴻與顧三小姐從小就已訂親,想不到他卻愛上了顧二小姐。”
“那現在怎樣了?”他剛毅的下顎微微抽動著。
“聽說顧夫人婉拒皇甫少鴻迎娶兩位顧姑娘的請求,目前皇甫少鴻已返回京城。”
“聰明之舉!”他漠然的說,“那顧憶綾呢?”
“應該還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