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之後的一次次落淚做鋪墊。
都說第一次玩網遊的人,尤其是女人,都是菜鳥。無論是遊戲的技巧,還是這遊戲裡的網戀愛情,我就是這隻菜鳥,哪怕裝備再好,卻仍是不會PK只喜歡聊天的小花瓶。像無數小情侶一般,我和他即使只是遊戲裡的人物,不曾看到對方,卻也會為了某些事而爭吵,一氣之下就跑去離婚。
然後道歉,再和好,這樣反覆了兩次,也離婚結婚了兩次,唯一在下方M著我說:軒豬,以後我們再吵也不要提離婚好嗎?那一瞬,我被他感動,就是後來每次想起這段往事時也會覺得感慨。
現實生活中的夫妻亦是如此,離婚這兩個字太過沉重,莫要因為一些口角而就輕易提起,不到萬不得已,實在過不下去的境地,就將離婚兩字嚥進肚子裡去。
我因為是個遊戲的初學者,除去不會處理玩一個職業應要學會的技能,更不會處理情感。看著曾經相伴的師傅、朋友,一個個因為各種原因離去不玩,每一次都痛哭著求他們別走,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最終身邊陪伴的人越來越少,就連帶我進傳奇的朋友也轉戰新區。
唯有我擰著一根筋,只想留在人氣逐漸不枉的老區,因為這裡還有唯一在。曾經兩人一起練級時,戲言問過他為什麼起了這麼一個名字。唯一,沒有一個行會老大會有的霸氣,反而顯得柔情,當時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建號時隨便起的。
也是我當年天真爛漫不會去懷疑喜歡的人,他這麼一說,我也就信了。還喜滋滋地打了一行字過去:夫君,許我唯一可否?這是我第一次喊他夫君,經常被他要求我喊他老公,可每每都因羞澀叫不出口,藉著這個機會打出“夫君”兩字,臉上已是紅了一片,慶幸不是現實面對著,只是透過電腦鍵盤在打字而已。
而他的回覆簡短又令我深刻:嗯。
從那以後,我就認定了這是他對我的誓言——許我唯一。因為曾在兩人還沒結婚時,問起過有關他那前妻的事,他雖然比較淡然,卻還是講了一些。即使心裡微酸,卻也覺得他對我坦白是一種信任,所以還是很開心。
而眼下有了他許我唯一的這句肯定答覆,我在電腦前笑得肆無忌憚。
媽媽從我身旁走過,看我笑得跟個神經病似的,咕噥了一句走開,我也不理,繼續笑得齜牙咧嘴。是真的開心,才會在媽媽與爸爸已經離異後,有暖意注進心底。
因為區服人少了,通宵達旦的人也越來越少,我和唯一不想休息卻也覺得無聊,於是就想建個小號玩。兩個人湊在一處想名字,我起了好幾個,都被他否決了,最後他突然打了個笑臉符號,然後說:我叫帥帥的豬,你叫靚靚的豬吧,誰讓你是個豬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玩法師太過笨拙的原因,區裡相熟的朋友從最初喚我軒軒,到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地一致喚我軒豬。我也不生氣,常笑著說豬有什麼不好,有這麼多人寵著呢。就拿此刻,即使唯一在調侃我是個笨豬,卻為他起的名字而心折。
毫不猶豫,兩個人分頭去建號,然後在新人村裡聚首,開始吭哧吭哧練級。偶爾閒暇之餘就聊那麼一句,卻也默契十足,不會無聊。
想到這裡,彷彿有兩個小小的人物,穿著布衣一前一後在那砍著怪物升級,如果時間能夠停止在那一刻,那麼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的唇角不由溢位一絲微笑,當真是歲月靜好,你我安然相對。
“淺淺?”低沉的男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一轉眼就對上黑漆的幽眸,裡頭不見倦意,一片清明,顯然是醒了一會,卻沒有喚我,或者喚了,而我卻沉浸在那段久遠的回憶裡沒聽到。
不知是我眼裡的情緒來不及收回,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許子揚默默盯了我半餉,也不作聲,我被他看得有些沉不住氣,輕輕推動了他一下,問:“你不要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