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稱呼改為了“許若”,讓我有些不安。
他似乎也無需我回答,頓了頓後又道:“你……與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那天冒昧了。若不是調出你的檔案檢視,我可能不會相信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
☆、4。我代她喝如何?
面前這男人,語氣輕描淡寫,卻是扔了個石子在湖心,漾起幾多波紋。
我強忍住要蹙眉,換了任何人都不太喜歡**被窺探吧,而他彷彿理所當然般的調我檔案檢視,抿緊了唇線不說話,倒想聽聽他還有何下文。
“許若,二十六歲,畢業於Y大中文系,半年前就任本市中心小學當語文老師,父母早年因病雙雙去世,只剩一兄長許建國,當下在部隊從軍,已是第五年,升任為連長中尉。”
聽到許建國那名字,我就忍不住發笑,許傑之前跟我提過,那是爸媽給取的,土得掉渣,老被班上人取笑,後來他就自己改了名,叫許傑,可身份證上卻沒換。所以這許部長去調查出來的檔案,還是許傑原來的名字,我自當不會多言說穿。
對面男人在說話時,目光直直盯在我臉上,不放過任何表情變化,令我覺得有點怵。只聽他又開口:“在檢視你檔案時,我發現你畢業後將近一年的時間,你的檔案是空白,沒有任何就職的記錄,不知這期間你在做什麼?”
這期間我在就醫,昏昏沉沉了好久,之後記憶模糊,後來又復健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按理應該會有就醫記錄的,他卻說檔案空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淺笑著道:“剛畢業的大學生就業那麼困難,一時間找不到工作是常有的事,只能靠打工維持生計了。臨時工不籤合約,哪裡會有什麼檔案呀。”
學著他輕描淡寫解釋了那一年的空白,就算心有疑惑,也不願道於他聽。再說車禍事故,造成傷病將近一年,又不是什麼豐功偉績,沒必要肆意宣揚。可看出他的目光依舊審讀著,似在判斷我所說真假。
暗自好笑,檔案,聽著很嚴肅的名詞,但其實在國內檔案不完整之人何其多。
最終他低低反問了句:“是嗎?”
太過深沉,是我對這個男人的評價。光從他的語言、姿態、神色,根本無法判斷他心思。通常這種人喜怒不形於色,很難懂,也會很可怕。所以在有了這層認知後,我決定對他敬而遠之,但眼前還得小心應付。
他在我微笑不語後,突然從懷中摸出手機來,我以為他是要打電話,哪知他指尖翻飛著,隨即將手機反過來遞到我面前,輕聲道:“你看,她與你長得像嗎?”
手機螢幕上是一張照片,一個短髮女孩躺在某人的懷中,雙眸垂閉著,似乎睡著了,意態溫寧。周圍的環境像是在一個野外,角落處有青草的痕跡。忍不住去點劃螢幕,發現翻過幾張,都是女孩的睡相,她的唇角微彎著,像是做了甜夢。
光從照片來看,她是幸福的。確實除去看不到她眼睛外,只從五官來看,與我長得真的很像,但我的臉可能要比她瘦削一點,而頭髮也比她長。
抬眼間見男人溫柔的目光緊凝在照片上,墨色流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有種莫名異樣的酸澀進入心田,我扭開了頭,淺聲道:“她與我其實並不太像。”
他抿緊的唇線鬆了下來,“是啊,你們並不像。”他把手機拿了回去,低垂了眼,淡聲道:“她叫餘淺,是我的。。。。。。女朋友。”
心有微動,如此說來,照片裡的她應該是躺在他懷裡吧,能夠如此安睡,當時定是全身心的信賴著他。忍不住多問了句:“那她去哪了?”是找不到了嗎?要不然不會把我錯當成她了。
他神色恍然又飄渺,隔了良久才輕語:“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再也找不到了。”
莫名的,給人一種悲傷淒涼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