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天怒人怨;地震剛過,為了重新修建毀掉的午門等幾個城門,對其他一些建築進行加固,內閣一紙急遞,又讓播州呈貢上萬噸的木料,並且徵用當地的木匠趕赴京師,到最後卻一分銀子也沒有!等楊應龍派人詢問的時候,答覆卻是現在國庫空虛,沒有銀子可給,等到今年稅賦收上來再說!
木料播州倒是不缺,可就這砍伐木料,護送木料進京的一路上,播州死了多少子弟?!耗費了多少銀兩?!樸實的百姓們開始對楊家產生極大的不滿,甚至公開質疑他們是不是自己的父母命官!楊應龍這短短的時間裡頭髮都愁白了,卻沒有任何辦法可想,朝廷的命令豈能不尊?播州今年沒有什麼收成,宣慰司稅賦也一下子大減,銀子突然變得捉襟見肘起來。原本充盈的府庫在經歷這麼多事情後也空虛無比,還得像鄰近的省份借糧!這該如何是好?
楊朝棟知道父親的難處,可自己卻幫不上他什麼忙,同樣是憂心如焚。都說民心似水,民動如煙,七個土司已經有三個公開表達出自己的不滿了,如果再這麼搞下去,恐怕楊家的輝煌就要終結在他們手上。
最為關鍵的是,楊家本身也漸漸地在承平日久的生活**了問題。楊應龍的正室,楊朝棟的大娘,楊張氏。她素來不喜側室田氏,隔三差五地找她毛病,不僅如此,還時不時地在楊應龍耳朵邊挑撥離間,說田氏家族在外面根本不把楊家放在眼裡,就連那少的可憐的地也要奪走,說是她田家的地。
剛開始楊應龍還有些疑惑,遷怒於田氏,可後來自己發覺,田家不僅沒有像楊張氏說的那麼跋扈,反而不斷地維護著楊家的威嚴。於是對楊張氏越來越不滿意,楊張氏卻依然我行我素,而且漸漸地在家族中打壓著田氏的兒子,楊朝棟的二弟楊天生。這是楊應龍絕對不能夠容忍的,我楊家靠什麼統治播州數百年?靠的就是家族上下的齊心合力!你張氏身為楊家主母,卻沒有一點主母該有的氣魄,肆意打壓一個晚輩,就能顯示出你的能耐?
張氏的一次行為終於讓楊應龍徹底爆發了。在往京師運送木料的途中,她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指使護衛,把楊天生的貼身護衛長楊曦給打了個半死,回來後卻報上來稱他企圖刺殺自己!這在小小的播州絕對是件天大的事情!震怒的楊應龍要求徹查這件事,楊張氏才開始慌了,她隨意編的那個理由哪裡經得起推敲?驚慌失措之下,竟然打算把楊曦給毒死!這件事情東窗事發後,楊張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外面散佈流言,說那楊曦和楊天生的老婆有不正當關係。
楊應龍再也無法容忍,乾脆把她給休了,然後趕出了楊家大門,立田氏為正室。可楊張氏好歹也是當地名門望族之女,張氏家族又如何肯忍受如此奇恥大辱?這還讓他們怎麼在播州立足?不過他們不敢把楊家怎麼樣,卻立刻就對田氏家族發難。田氏家族又怎麼肯服軟,雙方的矛盾突然一觸即發。播州在數百年的平靜中迎來了最危機重重的時刻。
楊家在播州的統治完全依靠著七個土司,也就是七個大家族,田氏和張氏不過是其中之二。可就是這其中之二,卻把整個播州給弄的天翻地覆!其他幾個家族不願意牽涉進這種事情,紛紛要麼迴避,要麼兩頭討好,楊家的威信一時間跌倒了谷底。在這種關乎楊家生死存亡的時候,楊應龍突然出手,軟禁了兩家的首領,要求他們務必約束好自己的族人,不要企圖鬧事!這件事情他楊某會給張家一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