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這麼大冷的天就直接睡在大地上,還想不想活了,然後又組織著讓大家喝點熱水驅驅寒,又讓幾個總旗想辦法弄來一些在地震中死去的馬匹,牛羊之類的,宰了讓大家吃一點。
偌大一個京師,在忙乎著救災的,只有朱一刀的京師右所。在沒有任何補給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他們自己想辦法去找友軍借,從其他地方弄,終於讓災民的心暫時地穩定下來。這一切都落在了申時行的眼睛裡。在感動的同時,他也有些疑惑,這個朱一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些舉措絕對不會是一個弄臣,奸佞小人所能做的出來的。
這些事情也都落在很多官員,軍官的眼睛裡。不管是處於什麼目的,大家對於朱一刀確實很佩服,換做自己,能不能想的這麼周到,佈置的這麼周全,恐怕就難說了。不管如何,除了被安排進行軍帳篷的少部分婦孺老幼,大部分災民的心還是定了下來。原來大明並沒有拋棄我們,皇上還是想著我們的,更沒有想到的,是救自己的,居然會是聲名狼藉的錦衣衛。
朱一刀自己也累的要死。這一天的忙碌,居然讓他連坐會的時間都沒有。隨便找了個地方靠在那,身下又墊了件棉襖,他重重地坐了下來,奪過身邊一個總旗手裡的酒,仰起脖子大喝了一口,那味道衝的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是什麼酒啊?”他邊咳嗽邊艱難地說道。那總旗哈哈大笑:“千戶大人!這可是從一個大戶的府裡扒出來的好酒啊!咱們都沒捨得喝呢!您可得省著點,給咱們留一些!”
老朱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看已經安定下來的災民,自言自語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沈慧已經不在了。朱一刀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訣別,難道真是自己命犯天煞孤星,無伴終老,孤獨一生麼?她在夢裡讓自己像個男人面對這一切,就是為了讓自己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麼?想想自己這一年來,忙東忙西,卻始終沒有多少時間陪陪她。自己怎麼就這麼傻,怎麼就這樣無情?
想著這些事情,帶著無盡的懊惱和悔恨,朱一刀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在那個美妙的夢境,有他和沈慧,兩個人快樂地住在猶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平淡而幸福地生活著……
大清早的時候,他被吵吵鬧鬧的聲音給攪醒了。費力地睜開眼皮子,卻看見幾個太監正圍著昨晚自己身邊的總旗,在大聲喝罵著什麼。那總旗臉脖子通紅,在努力地爭辯著什麼。老朱有些疑惑,蹣跚著站起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慢慢地走了過去:“幹什麼幹什麼?吵什麼吵?有什麼事兒跟老子說!你們跟我手下吵有什麼用?”
一個為首的太監看到他,欣喜地喊道:“朱千戶,咱家可找到你了!你可得為咱家做主啊!”
朱一刀不禁皺起了眉頭。你丫誰啊?沒事那麼熱情幹什麼?搞得老子也是你們太監一黨似的。原來這幾個太監是內廷尚衣監的,尚衣監在這裡有一個店鋪,不過在地震中垮掉了。他們來就是為了那庫房中還存有不少的高檔布匹和衣料等物,誰知到來了一看,那些高檔的布匹衣料竟然被一些災民給披在身上!這下就不願意了,堅決讓這幾個賤民把身上裹著的布匹衣料給扒下來。那個總旗不允許他們這麼做,於是幾個人就衝著他罵了起來。但不管怎麼罵,那總旗都是寸步不讓,就在這個時候,老朱出現了。
一聽到居然是這事,大清早地,朱一刀的火氣蹭蹭地往上直冒。人家都家破人亡了,又冷又餓,飢寒交迫,扒出來幾件破布匹裹在身上禦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