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代,但是根據宮裡的密件,建文帝已經被成祖找到了,而且出家當了和尚,根本就沒有後代!到底應該相信誰?那份密件是當初成祖親口問過前去找尋的大臣後,記錄在案並且封存的。不會有假!可後來北鎮撫司又對朱一刀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判斷:這個傢伙不學無術,說話生活習慣等各方面根本就不像是大明人,他說自己是從南洋來的有很大的可信度,因為根據鄭和的記載,南洋在各方面都差距大明甚遠,生活習性也與大明並不相同,在相當地程度上可以按照大明的模式來改造南洋。這麼說來這個朱一刀的身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但是萬曆還是沒有料到,老朱自己也沒有料到,他的身份在以後會給他帶來軒然大波!
那麼這個人應該可以重用。他不是說自己不喜歡做官嗎,現在看來他也確實沒有這個心思——一個從南洋回來的人最應該考慮是生存問題,而不是像那些飽讀詩書的廢物一樣,整天琢磨著做官。看來只能逼他了,沒關係,等他到了一定的位置,自然會有人逼著他不斷地往上爬。
官場是什麼?官場不是你想上就能上,想下就能下的地方,在很大的程度上,你都是被別人逼著往前走,因為你不能後退,也沒有退路!這是一條不歸路,自古在這條路上就從來沒有過歸客!功成名就之日,人生頂峰之時,你唯一的退路,就是死亡。姚廣孝真的退了?他並沒有退,當他聽說成祖已經掌握了天下,穩定了天下之後,他就做出了一個真正退出的歸路:死在成祖的面前。
永樂二年三月十八日,姚廣孝病死於北京慶壽寺。享年八十四歲。
所以朱一刀如果真的想退,也就只能選擇,死在萬曆的面前。只有死,才是官場最終的退路,也是最後的解脫!
老朱覺得有人在看他,扭過頭去卻發現萬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有些尷尬地打住了歌聲,朝著他歉意地笑了笑,老朱以為這歌讓萬曆覺得他有什麼不軌之心似的。只是萬曆卻開心地朝他裂開了大嘴。
朱一刀忽然覺得有些發冷,於是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第五十五章
到了京師,萬曆就不敢這麼拋頭露面了——畢竟見過他的人太多,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法子,黏上兩嘬小鬍子,把眉毛弄的黑一點,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朱一刀看到的時候都有些認不出來,更別提那些見過萬曆沒幾面的人了。
進了京師,老朱明顯覺得自己眼睛不夠用了。
當然,那些紈絝子弟們最喜歡去的,還是酒樓。據錦衣衛們說,幾乎每天,都有一些豪門子弟在哪裡暢飲作樂,所以也很容易出事。不過一般自家就可以“搞定”了,最關鍵的是商戶們也不敢說些什麼。不過有一些商戶,和那些權臣們或多或少地有著不淺的關係,這些紈絝還是不敢太過放肆的。
有個錦衣衛插嘴說,其中有不少商鋪,都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們親屬開的。但是現在世風如此,錦衣衛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錦衣衛也要吃飯不是。更何況有誰會喜歡沒事去北鎮撫司喝茶?
正說著,路前傳來了大喊著避讓的聲音,然後十數匹鮮衣怒馬般奔過的少年,興奮地向城外奔去。絲毫不顧路邊的商戶和行人。這些都是那些官家子弟,有的還是皇家子弟,千萬惹不得,惹了只能怪自己倒黴,就是告到京兆府也沒有用,府尹也不敢管。一個錦衣衛悄悄地給老朱提醒道,還瞥了眼旁邊直打瞌睡的萬曆。
朱一刀啞然失笑,這種事情,歷朝歷代一向如此,自己小心一點就是了。京師這種地方最不怕的事情就是比誰官大!扔塊板磚,砸死十個有十一個都或多或少跟官家有關係。他不禁想起了在信陽縣城,和秦霄的那次邂逅——不也是如此麼?只是信陽縣那種地方怎麼能跟京師比!
到了一處很普通的民居,一個大漢警惕地看了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