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對你這麼好。不過,小姐你長得可真美啊,難怪我們少爺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
我疑惑地問:“我們是從雲南逃出來的,你們這船怎麼剛好能接應我們呢?承佑是你們家少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丫鬟笑著說:“小姐,難道你連我們少爺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嗎?他 …… ”
承佑在船外呼喊:“小櫻,快出來。”
叫小櫻的丫鬟連忙答應了一聲,放下碗急奔了出去,我冷冷地說:“承佑,你害怕什麼,為什麼一直躲在門外偷聽?”
承佑在門外說:“我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也不需要打聽得那麼清楚,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清楚。”
說完以後,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默然。承佑這是怎麼了?神神秘秘的。是他把我救了上來,是他在我身邊整整守候了三天三夜,他明明對我關懷備至,此刻卻像瞞了我許多秘密一樣,彷彿是離我很遙遠很遙遠的陌生人。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他說的玄燁已經死了的話,我相信他還活著,女人都是有直覺的,相愛的人尤甚。我的直覺告訴我,玄燁絕對不會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這個世界上,他還要繼續做他的聖明天子,還要統領這個朝代,他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悄無聲息地葬生在茫茫的河水裡。
船靜靜地漂著,河水在耳邊吟唱,我的身體也一日比一日恢復得好。可是這幾日,除了小櫻來伺候我以外,根本就見不著承佑的影子,而小櫻也不再像我第一日見到的那樣活潑開朗愛說笑,彷彿在害怕什麼一樣地緊閉著嘴,問她什麼她都不肯回答。
身體雖然在恢復,心思卻越來越沉甸甸的,承佑,你究竟是怎麼啦?
行了半月有餘,這日船終於靠岸了。小櫻歡天喜地地告訴我,這個小鎮已經接近京城,有著和別處不一樣的繁華。我本也是好動之人,身體既然已經逐漸恢復,就無論如何都不肯待在床上了,我嚷著一定要出去透口氣。
承佑無奈,只好命人準備了一頂暖轎,將我抬了出去。
這小鎮的一草一木原來都那麼熟悉,我記得以前曾和玄燁來過這裡遊玩,每一處幾乎都可以找到我們的回憶。我感覺內心又隱隱作痛,奶奶的麻花,該死的麥冬,給我餵了那“情感遺忘藥”,讓我忘記了玄燁,耽誤了我那麼多的時間,可憐的玄燁現在也不知道流落在何方,內心裡也一定在嫉恨我誰都記得偏偏就把他給忘記了。
轎子晃悠悠地一路西行,停在了一處茶樓外,小櫻扶著我上樓,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熙攘的人群,我內心真是百感交集,真希望能見到自己所思念的人也出現在樓下的人群裡。我眉頭一皺,眼光一閃,還真瞟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焦黑的面板,粗魯的舉止,一副橫行霸道的古惑仔模樣。瞧他腰帶上懸掛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我內心不由一動,手不禁癢癢的,多久沒施展我的神偷絕技了,眼前這麼大一條“肥魚”,我怎麼能放過呢 ?放過他就真是罪過了。
我詭秘地一笑,哄騙純潔的小櫻“我去上茅廁”,扭頭就衝了下去。
唉,還是有點手腳發軟,身體彷彿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不管了,今兒一定要手到擒來。
我鬼鬼祟祟地跟蹤著“肥魚”,這傢伙也真奇怪,專往僻靜的地方行走,害我下手不方便。我一路跟蹤,卻發現他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小衚衕裡。
唉,真是出師不利啊,難道這麼笨的人今天居然腦袋靈光了,知道有人要對他下手麼?算了,閃人。
我正打算離開,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打聽到什麼訊息沒有 ?”
我怔住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怎麼會認識這條“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