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這麼細緻入微地伺候過蕭正峰洗澡,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再有別人。
蕭正峰喉嚨動了動,濃眉微挑,啞聲問阿煙:
&ldo;真的不和我一起洗?&rdo;
阿煙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手指輕輕擰了下他身上的肌肉,誰知道那裡太結實了,竟尋不到下手的地方。無奈,她只好睨了他一眼:
&ldo;我這幾日恰好來了月事,不方便。&rdo;
蕭正峰聽到這個,顯見得有些失望,大手捏住她柔嫩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蕭正峰是久經沙場的,胸膛肩背上都有些陳年的傷痕,雖過了些年頭早已淡了,可是依然能看出當時的驚險和燦烈。阿煙圓巧的指肚輕輕摩挲著那傷疤,想著這男人當時經歷了怎麼樣的場景。
蕭正峰挑眉看進阿煙眼裡,笑道:
&ldo;心疼了?&rdo;
阿沒說話,繼續埋頭幫他擦洗。
蕭正峰卻緊盯著她細緻的眉眼,別有意味地道:&ldo;真心疼了的話,好生給我揉揉。&rdo;
阿煙停下擦洗的動作,抬起手來,給他揉了一把。
蕭正峰舒服地眯著眸子,淡道:&ldo;用你的峰兒揉吧。&rdo;
誰知道這話一出,卻見一潑水兒過來,給他澆了個滿頭。
霧氣氤氳中,女人的眉眼兒透著薄怒:&ldo;怎地嫁了你這麼個下流痞子!&rdo;
一時這邊到底洗完了,阿煙服侍著蕭正峰穿上了乾淨的裡衣,又披上了一件黛青色外袍。那邊丫鬟們適時地將飯菜擺在了小桌上,等著他們食用。
阿煙揮手,命她們先下去了,她和蕭正峰坐在桌邊,兩個人緊挨著,一起把晚飯吃了。
蕭正峰此時確實是餓了,他吃得很快,吃完之後,灼灼的目光便盯著阿煙:
&ldo;睡去?&rdo;
阿煙揚眉笑看著他:
&ldo;怎麼還是一副這個樣子,都給你說了的。&rdo;
蕭正峰濃眉動了動,倒是頗有些委屈:
&ldo;我只摟著還不行嗎?&rdo;
然而其實蕭正峰並沒有怎麼碰,他隨意攥著,開始的時候指還在輕輕揉捏,後來那帶有薄繭的手指頭便漸漸不動了。
阿煙仰起臉兒去看,卻見蕭正峰閉著眼睛,濃眉緊鎖,氣息平穩,鼻翼微微動著,顯見得是睡著了。
他剛才和自己那麼說笑,其實是早就累得不行了,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硬撐著而已。
阿煙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越發貼緊了他,又體貼地將他墊在自己腦袋下的胳膊搬出來,幫他放好了。
勞累了這麼幾天,也該好好睡一覺。
第二日,當蕭正峰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胳膊被身邊的女人摟在懷裡。她像抱著一個寶貝般睡得香甜。
邊陲的冬天來得迅疾而猛烈,塞外的北風裹夾著風沙就那麼直奔而來,天氣一下子冷了下來。阿煙的屋子裡也開始燒起了暖坑,要不然可受不了,半夜睡覺鼻子都發紅。
在過去的一個月裡,澐狨對著大昭的幾個城池不知道攻了多少次,有幾次甚至幾乎的手了,但是蕭正峰制定的這個守望相助的辦法到底是管用,一方有難他方支援,倒是把澐狨打得措手不及。
澐狨吃了幾次虧後,也學乖了,開始試圖把他的兵力分為幾撥,來一個聲東擊西,想著把蕭正峰騙到其他地方去,他要趁機攻打。然而蕭正峰簡直是就跟在他身邊有個jian細似的,似乎能將他所有的心思和東向都掌握得透徹,竟然是死活不上他的當。
這麼幾次三番後,澐狨的三十萬大軍只剩下了二十萬,損兵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