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了馬,按照青楓所說的住處來到了孫大夫門前。
敲了半響的門,那家人才嘀咕著給開門,他抱拳見禮,誠懇地說明瞭來意,最後塞了一些碎銀子到這小哥手中,道:
&ldo;還勞煩這位小哥為通報一聲。&rdo;
那小哥望了蕭正峰半響,終於道:&ldo;莫非你就是那個娶了顧左相家千金的蕭將軍?&rdo;
蕭正峰點頭:&ldo;正是。&rdo;
這位小哥卻是聽說過的,當下笑道:&ldo;你們白鹿為媒的事兒我都聽了好幾遍呢,這顧左相家的千金也素來是我家老爺給瞧病的,如今既病了,你且等著,我這就進去通報。&rdo;
這位孫大夫也算是將阿煙自小看大的,聽說是阿煙病了,也就忙命人備了轎子,親自前來蕭府為阿煙看病。
阿煙見蕭正峰出去請大夫,還覺得小題大做了,回頭傳到父親耳中,難免讓父親擔心,可是待蕭正峰離開後,只覺得頭暈沉沉的難受,渾身乏力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知道這一次怕是真病了。
等了半響,這邊蕭正峰將孫大夫帶了回來,過了脈後,孫大夫才對候在一旁的蕭正峰道:
&ldo;想來是前些日子受了驚嚇,面上雖沒什麼,其實傷了心神,最近悲傷淤積在心,這才成疾,我開一副藥,先給她煎服了吧。&rdo;
蕭正峰點頭:&ldo;可是如今她身子發熱,這個如何是好?&rdo;
孫大夫摸了摸鬍子:&ldo;用溫水擦拭身子即可,怕是到了半夜時分,這高熱會越演越烈,你們小心伺候便是。&rdo;
一時孫大夫離開了,青楓去親自煎藥,蕭正峰則是坐在榻旁,拿了溫熱的巾帕給阿煙擦拭額頭,並小心掀開錦被,去擦拭裡面阿煙那溫燙的身子。
這邊青楓煎好藥,蕭正峰接過藥碗來,聞了聞味道,親自扶著阿煙坐起來,餵她吃藥。
雲封從旁伺候著道:&ldo;姑爺,姑娘素日喝過藥後,總是想吃些蜜餞的,我現在去找些來?&rdo;
阿煙卻虛弱地笑了下:
&ldo;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如今我早大了,哪裡用吃那些。&rdo;
青楓知道這蕭府裡諸事都是要經過廚房的,又是人多口雜,哪裡有在顧府的時候那般隨心所欲,當下便掃了雲封一眼。
雲封抿了抿唇,退下去了,背後卻和燕鎖嘀咕道:
&ldo;咱們姑娘自從嫁到蕭府,可受罪了,連吃個什麼都不得自由。你說姑娘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般委屈?如今我卻是故意說出這話的,也好讓姑爺知道,咱們姑娘為了嫁他,忍了哪些!&rdo;
燕鎖聽著,卻是點頭:&ldo;你倒是個機靈的,這麼說原也沒錯。&rdo;
阿煙卻並不知道這兩個小姑娘的心思,當下無力地靠在那裡,嘶啞的聲音道:&ldo;你別多想,我也沒那麼嬌氣。&rdo;
她心裡自然是沒那麼嬌氣的,恨只恨這個身子骨,卻是昔年沒經過什麼風霜磨礪的嬌弱身子,不曾想只是這幾日心緒低落罷了,就這麼病起來。
當下費力地抬起蒼白瘦弱的手,摸了摸蕭正峰剛毅的臉頰,笑道:
&ldo;我真得沒什麼事兒的,不過是天寒得個風寒而已,尋常小病罷了。&rdo;
蕭正峰握住她的手,攏在唇邊柔柔地吻著,低聲道:&ldo;你不必說,我知道的,是我讓你受委屈了。&rdo;
阿煙笑著搖頭,輕輕挑眉道:&ldo;你這就忘記那日我說過的話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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