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出150來,想想就覺得爽!可我連學駕駛證的錢都沒存夠就被炒了。”想到害自己丟了工作的人,她惡狠狠地磨牙,“奶奶的自動灑水壺,我詛咒他壺嘴脫落,壺頸骨折,水都從壺底露出來。”想象某人捂著重點部位,可憐兮兮地企求女伴讓他用舌頭代替的樣子,她跺著腳哈哈大笑起來,於是,車廂內的黑腳印又多了幾個。
突然,全淺淺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壞笑著,斜眼瞄著簡修純的那兒,問道:“我聽人說車是男人JJ的外顯之物,同樣是為了滿足男人對速度的追求,以及對女人的征服欲。嘿嘿,那你的那個是賓士還是QQ呀?”
冷風颯颯。
“別不理人那,說說看嘛。”
急剎車,車子在路旁停下。簡修純冷冷轉過臉來:“閉嘴和下車,自己選一個。”
全淺淺撇了撇嘴靠到椅背上,車又正常行駛起來。
她實在無聊,只有玩自己的手機了,可閉著嘴真不舒服,“喂,再問一句話,你看過《下一站幸福》嗎?”
“……”
“呵呵,太好了!”自動辯解答案,全淺淺神秘兮兮地笑,接著玩手機。
突然,“啊,那是什麼!”簡修純反射性轉頭,閃光燈伴著“卡擦”的快門聲一閃,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全淺淺的手指已經在手機鍵上一陣點動。
“你幹什麼?”
“我就想試試錯位拍攝的效果。”全淺淺雙手奉上手機,簡修純一看照片,所有的冷靜都化為灰燼。照片上的兩人雙唇緊貼,根本就是一幅陶醉在熱吻中的樣子,可事實上……
“刪了!別讓我說第二次!”
“不好意思,我已經發到我的郵箱了,我的朋友可能也想欣賞一下藝術成果。”
全淺淺的話音未落,帶著冰渣子的目光便向她射來,可她視若未見,還很得意地說:“這是看電視劇的好處。《下一站幸福》告訴我們:和異性相處的時候要時刻提防對方口袋中的……”再次瞄了對方重點部位一眼,惹得簡修純下意識地大腿一緊,全淺淺這才軟軟吐出兩個字,“手機。”
簡修純依然面無表情,可那寒意已經漫出了眼睛,籠罩了全身,他的聲音彷彿是雪山上滾下的巨大雪球,“你,下去!”
可是不管是雪山、雪球還是冰塊,滾到全淺淺這兒,都好像入了黑洞似的銷聲匿跡了。 她兀自玩著手機,垂下的發遮住了她的表情。
“我不要去酒店!”很無賴的話,“明天早上,我會刪了它的。”毫不掩飾的悲傷撲面而來。
幾不可聞的嘆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蠻不講理得讓他無計可施的人,可這又是一種新奇的感覺,好像心底某個地方鬆鬆地軟了一下,稍縱即逝。
車外,已經到處燈火通明,風扯著悄然而至的雨珠嘩嘩作響,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那水珠忽左忽右,搖擺不定。就像這個坐他在旁邊的女人,無賴得讓他牙癢,卻也悲傷得讓他想要攏一攏她的肩。
側頭看她,渾身上下凌亂得像一幅加了斜線的畫,那長髮似乎是她設下的屏障,恨不得把全身都包裹起來,只留一個尖尖翹翹的鼻尖,洩露了她不容商量的執拗。這樣一個人,明明離可愛、美、氣質等等這些詞差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為什麼車卻在向自己家的方向行駛?
全淺淺睡著了,所以她不知道一路上簡修純把車速放得很慢,沿途還為她買了衣服和鞋子。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車緩緩駛入一個高階住宅區。
如果全淺淺醒著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地方她非常熟悉。在她還有工作的那段時間裡,曾經出入過這裡多次。而今天,那個長著倆撇鬍子的胖門衛,一改往日欲理不理的怠慢神態,看到簡修純的車後,連忙從警衛室走出來和他打招呼,諂媚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