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姐,咱們回去吧,天黑透了,路不好走。”
路長正也笑臉附和,“對對,快回去吧,春花看你們晚回去,準該著急了。”
此時,宅子的大門外,傳來了一聲少年人的呼喚,“爸,回去吃飯了。”
喊聲洪亮,三人聞聲,齊齊往大門口方向看去,就見路橋利落地跳下了車,往宅子裡走來,他看見蘇信,面上驚喜,“這不是剛才的小姐姐麼?”
“你見過蘇小姐?”路長正疑惑。
“剛才去阿深家的時候,見過一面。”
“哦?你去阿深家幹嘛?”
“不是明兒要去鎮上補習了嘛,想叫上阿深一起去,沒想到,阿深已經有個b大的小姐姐,幫著補習了。”
路長正聽兒子這麼說,臉上更是詫異,“蘇小姐,幫阿深補習?會不會太辛苦蘇小姐了。”
蘇信有些心虛,話今天才放出來,還沒上崗,哪知道辛苦不辛苦,腦中迅速地組織著措辭,“不會,不會,還沒怎麼開始,我也才昨兒剛到村裡,但小路聰明,應該不會辛苦。”說著,撇開臉轉向路深,眨巴著眼。
路深收到訊號,他也不想跟路長正廢話,於是道,“表叔,就幾道題不會問下,不會累著蘇小姐的,天色太暗了,我們該走了。”
“我車送你們一下吧。”路橋瞧著蘇信,嘿嘿地笑了兩下。
“不用了阿橋,咱們方向不一樣,我們走大路,雖然比小路遠一些,但十來分鐘就到了。”路深率先回答,說完拉著蘇信,告別了這父子倆,往大門方向走去。
路長正見兩人離開,懸在半空的心落了地,對著路橋斥責道:“你別老想著這白眼狼,你見人家有更好的老師,想著跟你分享了嗎?”
“別老幹著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下賤事。”
“爸,你說什麼呢?阿深才不是這種人,他以前不這樣冷淡的,還不是因為伯伯走了麼。”路橋委屈地替路深辯解道。
“閉嘴,別提他。”路長正更加疾言厲色。
…
自那日承諾要幫路深補習後,蘇信第二日便持證上崗,連續一個星期,上午語數英,下午化物生,嚴格地控制每堂課的節奏和內容,課間10分鐘的休息時間也貫徹到底,毫不懈怠。
到了晚上,她便拎著路深出去跑了一圈,而後,自己就躲在屋裡專心備課。而路深扎進了診療室,給送來的小動物看診。
陳春花簡直覺得自己莫名得了一個大便宜,於是每天一日三餐,一頓下午茶外加一頓夜宵,各式吃喝,毫不懈怠,仔細地伺候著這位蘇老師。
路深卻被蘇信的行動力嚇得好幾天都沒晃過神來,課業和效率比在學校裡的還滿、還高。而且,路深嚴重懷疑,蘇信不僅是個學霸那麼簡單,她根本就是個天才。
某天,課間休息,路深沉浸在剛才蘇信清晰的講課思路里,半天出不來,感覺這些知識點突然變了樣,像甘蔗一樣,吃得滿嘴甘甜,再嚼兩下,還是會有甜汁蹦出。
只見他看著書,突然感嘆,規劃起了蘇信的職業生涯,“杏兒姐,你想過去當老師麼?你不當老師的話,就太可惜了,我知道我們學校的老師,當老師前都要考個證,改明兒有空了,你也去考一個。”
蘇信正喝著水,潤嗓子,“你是說教師資格證麼?我有的,大學的時候就考了,不然我為啥說,我是持證上崗的呢。”說罷,挑了挑眉毛,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至於當老師這種事,我也不清楚,我適合做很多工作,但並不意味著每個都要去做。”
接著又惆悵道,“而且適合做和想做是兩回事,你想做的事,別人呢覺得你不適合,那你就不做了麼?”
路深聞言覺得蘇信說的是其自身的遭遇,突然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