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玲,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袁寶玲哭喪著聲音有些語無倫次:“對不起,是我……我那個……我不是人,我不應該狗眼看人低,我是……我是狗,我豬狗不如……”
“豬狗不如?”梁可風舉起槍,“剛才袁寶泉運氣好,不知道你運氣怎麼樣?”
袁寶玲嚇得捂緊耳朵,一激動,暈了過去。
梁可風輕輕踢了踢她:“裝暈我直接補兩槍。”
袁寶玲原本想學她媽媽裝暈的,聽見梁可風說直接兩槍,裝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睜開眼,嗚嗚哭著,腦子突然一抽,多了個想法:“從明天開始,我每天去老人院做義工,直到我畢業。”
這好像還可以。
梁可風微微點頭:“好,準了。袁寶泉聽見了嗎?”
袁寶泉忙說他也去做義工,袁寶麗也說去。
“好,一年後,我會檢查你們的義工卡記錄,如果沒做到……”梁可風從彈夾中取出三顆子彈,給他們一人派了一顆,“明白了嗎?”
姐弟三個看著被塞到手裡的子彈,哆嗦著回答:“明……明白。”
事情還沒完。
梁可風掏出一個小紙包,裡面是鋒利的刀片,“下午我說什麼來著?我說我很記仇。你們誰說過我禿頭的,自己把頭髮和眉毛都剃了。誰先來?”
梁可風
祝鳳萍和她的三個孩子,四個光頭,齊齊整整站成一排。
再一細看,都沒了眉毛,整個臉像無毛貓似的,看著竟有些說不出的喜氣。
坤叔撇開眼睛,強忍著笑,他家大小姐,可真有才!
袁氏姐弟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敢有任何的表示,規規矩矩像霜打過的茄子。
“出門不能戴假髮也不能戴帽子,如果戴假髮戴帽子被我發現了,給你們的子彈,會提前派上用場。”沒有送他們去遊街示眾,已經算她仁慈了。
“……”沒人敢反駁,但,以後上街不就等同於遊街示眾嗎?
臘月二十八這一天,袁東被警方扣留,警方重啟對於梁耀祖之死的調查。
目前除了身份調包和財產侵佔外,其他暫無發現。
高律師和店裡的會計一起盯著祝鳳萍歸還屬於梁耀祖的所有財產,後續工作由高律師全程跟進。
臘月二十九,祝鳳萍和三個孩子頂著光頭,不得不搬離梁家,回了他們以前只有兩百呎的狹小劏房,從此親戚朋友都不敢再相見。
大年三十,梁可風一早起床,偌大的屋子裡,空蕩蕩的,沒了礙眼的人,可真舒服。
她身心舒暢地伸展筋骨,走到浴室,站在鏡子前刷牙。
鏡子裡的自己,雪白的臉,比前幾天多了些血色,這張臉,雖然看著尚且稚嫩,但已然慢慢融入了自己的靈魂,不再只是一個漂亮的軀殼。
頭上的傷口好了很多,她喜歡這種身邊所有事情都在向上伸展蔓延的狀態。
她天生是個悲觀主義者,所以,她不允許事情失控。
悲觀主義者往往想的會更多,做事也更周密。這也是她能成為頂尖間諜的原因之一。
刷完牙,邊看報紙,邊吃著麵包和鮮奶,她已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