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昕見過夫蒙大帥!”
夫蒙靈詧扭頭看了看阿史那昕,語氣淡然道:“可汗多禮了,府裡已經設下酒宴,就請可汗和可敦一起參加,讓本帥盡一盡地主之誼吧,請!”
這句話在語氣上雖然很冷淡,但是對於阿史那昕來說無疑是天籟之音,他這次回突騎施沒有任何實力,想要坐穩十姓可汗的寶座,只能依靠唐朝在安西的軍事力量,而唐朝在安西的代言人就是安西副都護、節度使、都知兵馬使夫蒙靈詧。
如今的夫蒙靈詧可謂是真正集軍政大權於一身,他不僅是安西副都護、磧西節度使,還兼任都知兵馬使,安西各地的直轄各軍歸他統轄,就連地方郡兵也受他的節制,沒有任何人可以反對他。
阿史那昕大喜,連連作揖道:“多謝大帥款待,小汗和內子感激不盡!”
這邊趙子良也在忙著與其他官員和將校一一見禮寒暄,趙子良看著邊令誠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邊大人,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啊!哎呀,大人的面板又變白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邊令誠的年紀不是很大,但眉毛和頭髮全白了,他聽了趙子良這話,兩套白眉扯了扯,臉上的肉抖了幾抖,拱手冷笑道:“趙將軍這幾年長高長壯了不少,想必京城的伙食肯定是比這安西好得多!只是趙將軍身後這些兵士們怎麼全都狼狽不堪,個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將軍也太小氣了吧?怎麼也不給將士們換上好一點的衣裳,忒丟面子”。
趙子良也不介意,笑道:“路上碰到了幾隻小雜魚搗亂,末將只好帶著弟兄們收拾了他們,這其中就有沙州刺史、豆盧軍使李宏定,此人膽大包天,看上了聖上賞賜給阿史那昕可汗的金銀珠寶,竟然帶三千豆盧軍過來打劫,被末將隨手收拾了一番!”
邊令誠問道:“你把他怎麼啦?”
趙子良攤了攤手:“當然是殺了,還能怎麼的?”
“你······”邊令誠氣得指著趙子良的鼻子,訓斥道:“他好歹也是一州刺史,你怎麼隨便就殺了他?應該抓住他交給朝廷處置才對!”
“哼,邊大人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可是手掌三千精銳豆盧軍騎兵,想要抓住他談何容易?再說在場上瞬間即分生死,殺得興起哪裡還控制得住?”
“強詞奪理,你這是在為自己殺人找藉口!”邊令誠氣哼哼道,“你等著,本官一定要把此事上奏給身上,參你一本!”
趙子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全然不在乎的模樣擺擺手:“參吧,參吧,邊大人要參末將,末將自然是擋不住的,不過末將問一句,這跟您有什麼關係,你是聖上派到安西的中使監軍,李宏定是沙州刺史,他死不死關你屁事?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牙尖嘴利,哼!”邊令誠說著一甩袖子把頭扭到一邊去了,再也不往這邊看。
趙子良也不在意,對劉眺和獨孤峻二人拱手道:“二位大人,多年不見,二位別來無恙乎?”
二人雖然是跟著夫蒙靈詧從疏勒鎮一路升遷到節度使府的,但是二人的官階品級還沒有趙子良升得快,因此兩人在趙子良面前也不敢倚老賣老,連忙拱手還禮:“下官等很好,多謝將軍掛念,數年時間,將軍比從前更加雄健了,可喜可賀!”
趙子良笑著點點頭,又對程千里、畢思琛、高仙芝拱手笑道:“三位將軍,好久不見!”
趙子良救過畢思琛的命令,兩人以兄弟相稱,關係最好,畢思琛大笑道:“哈哈哈,早就盼著兄弟你過來了,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待會咱們兄弟一定要好好喝幾杯!”
“好,畢大哥有意,小弟一定奉陪到底!”
高仙芝得趙子良的舉薦,得到夫蒙靈詧的重用,與趙子良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而且他也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