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自己打掩護似的,拿事換錢真假不說,她也絲毫不在乎這個:“若有用,許你二兩銀。”二兩可以買的東西可多著,但再多,也比不過丈夫重要。
此時正是七月,雖說七月流火,但也足夠熱了。熱風滾來,佘三本就緊張,這下更熱,背上衣裳都見了汗漬,悄聲說道:“三年前慕大人可曾來過京師參加科舉?”
方巧巧微點了頭。
佘三說道:“可是後來慕大人腹瀉,誤了進貢院的時辰,無奈作廢,也有此事吧?”
往事一提,方巧巧瞬間將這些事聯絡起來,即便事情已過,但一想起,仍是氣的有些哆嗦,當年慕韶華為此自責了多久,直至他今年成了榜眼,醉酒當日,仍然愧疚這份榮耀遲來三年。這一說,冷聲:“難道你要說的事,跟這有關?”
佘三見這生的和善溫婉的美婦人瞬時變了臉色,沉得戾氣橫飛,差點將話全咽回去,可這會若不說,一定會被扒皮吧。小心說道:“是,小的知道。少夫人知曉那過世的慕正林和慕大人生的十分相像吧?而我家爺跟慕正林是死對頭,當年和慕正林起了爭執,去客棧飲酒。瞧見一人和慕正林長的一模一樣,心中生恨,就叫人在慕大人的飯菜裡下了毒,因此才腹瀉,誤了時辰。”
方巧巧瞪大了眼,全然沒想到竟是這個緣故。丈夫說可能是水土不服,但為何前面十日無事,偏是最後一日就出事了。只是遠在他鄉,無法查證,久了,她也忘了。這突然聽見,再一想,難怪許仲之要故意刁難丈夫,逼他離開翰林,就是怕事情敗落,慕家找他茬吧!
佘三當真被她可怖面色嚇著了,心頭已有絲絲後悔過來。只不過他將當年自己去下毒的事推給了別人,就算慕家追究,那也是找許仲之的麻煩。但求順利拿到銀子,他的阿鶯還在飄香院等著他呢。
方巧巧吐納好幾口氣才平定下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小的不敢撒謊。昨日去接二爺,見到慕大人,小的一眼就看出來了。三年來良心不安,因此想將功贖罪,順便……”順便再拿點銀子花。
方巧巧哪裡瞧不出這人的心思,細細一想,只怕這人跟當年的事也有瓜葛吧。但出賣主子換錢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現在不是跟他這下人計較的時候,那許仲之才是心頭刺。
沉思半晌,擺手讓嬤嬤給他二兩銀,等他起身要走,笑道:“此事多虧你告知,謝過了。”
佘三訕笑,不敢多留,抓了銀子便疾步離開,這地方,再不要來。
方巧巧揉揉眉心,想到三年前的事,還是覺得氣的手發抖。
那賤男,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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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宣素來不給家裡過生辰的孩童擺酒宴,只給慕老太擺壽宴。丁氏問及,便說邊城將士吃的不過白麵饅頭就著素菜,家裡弄這樣奢侈做什麼。丁氏也不好再提,因阿月生辰快到,便讓裁縫做了幾身新衣裳,給了銀子,算是做祖母的一點心意。
阿月倒不想跟寧如玉那樣開一日遊園會,往年不都這樣簡簡單單過來的。更何況今年祖父祖母,爹孃哥哥都送了她許多東西,這就足夠讓她高興了。
二十七日,寧如玉早早過來,拉她去外頭玩,上了馬車從懷裡拿了紗巾,折了好幾重,笑眯眯看她:“我要送你個賀禮,但是要保持神秘。”
阿月只好伸伸腦袋:“唔。”
眼睛被蒙上,只能用耳朵聽。開始還能聽見外頭的街道的喧鬧,隨後漸漸低沉,直至聽不見人聲。馬車軲轆軲轆的發出聲響,阿月努力湊耳朵到小窗旁:“到郊外了?去陸哥哥家?”
寧如玉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阿月聽這語氣就是猜對了,那紗巾也沒必要蒙著了,取下揉揉眼:“因為我們平日很少來郊外,去的那幾個地方也很平坦。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