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崔氏自然很明白。
只是她想聽到這些話從長亭嘴裡說出來。
自然是長平和大長公主更親了哦,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祖孫兩。。。崔氏看了長亭一眼,神容意味不明,“當真論起來,長平與阿嬌也更親一些吧?”
“嗯。”長亭嗯了一聲再親挽袖幫崔氏斟滿了茶,眸色未抬語氣也未改,“可惜二房已經有個陸長慶了啊,小叔母如今尚無女兒,自然能將阿嬌與阿寧當作親生女兒來疼。”
所以陸長慶如今還在稠山!
崔氏腦子瞬時想到這點子上!
閨閣女兒家的心思有多難猜,她完全明白!莫說隔了一房的姐妹,便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孩兒都有個高低上下的啊!
完全解釋得通長房的陸長亭緣何要推三房的陸繽了!
茶湯斟滿,長亭輕托杯底婉言緩聲語,“所以請三叔一點也莫怵,如今拼的就是誰能定得住,抓牢手上的事兒,大母自然能看到,就算大母看不到,阿嬌也會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她老人家。”
崔氏單手接過茶湯,啜一口,頓感神清氣爽。
他們當家作主的好日子總算是要來了,既然要來了,他們無論使什麼手段,都要把好日子給留住嘍。(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八章 夏會
第一百四八章夏會
有真定大長公主做靠山,長亭再同崔氏透了底兒,崔氏下手非常快,陸五太叔公的瓷窯封了,崔氏投桃報李順勢便將瓷窯的賬本子和人事清單給了陸長重,哦也就是陸十七家。
照陸五太叔公那個性,什麼便宜都理所應當是他的,什麼虧都理所應當是別人吃,陸五太夫人在光德堂鬧上這一出,算是與真定大長公主徹底撕破了臉皮,連面兒上的情都不佔了,怎麼著裡子也得繃住了,否則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瓷窯只是個由頭,更狠的在後頭。
還未待陸五一家反應過來,陸五太叔公次子宿在一戲子家裡頭被人抓著了,世家子弟狎妓尋歡都是常事,這沒啥了不得,只是遭人抓著摁在地上又是打又是踹的,這倒是平成裡頭一遭這樣丟陸家子弟臉的事兒。
為啥被人追著打呢?
大概是因為那戲子有家室,而那家室又是個極悍氣的婆娘吧。
沒錯兒,陸五他小兒子正好睡的是戲館的頭牌花腔,而那花腔好死不死是個男子,那男子又好死不死娶了個極悍極兇的婆娘,聽人說那婆娘操起菜刀追了兩條胡弄,追得陸五那小兒子屁滾尿流一路求饒,到最後也不敢報出家門以免受皮肉之苦。
“最後還是有個管家婆子正巧路過那地兒,認出小六郎君來,否則照那家娘子夏下手的氣力,恐怕小六爺連氣兒都沒處出了吧。”重大奶奶聶氏言語間頗有些幸災樂禍,“招惹誰不好,招惹個有家室的郎君,說出去都覺著荒唐!虧她孫氏也好意思來尋我麻煩。自己一身的泥都沒擦乾淨,還想來揪別人的辮子。”
玉娘聽得如痴如醉,大嘆一聲,“那婆娘好猛。。。”
長亭淡定地捂住阿寧耳朵,緩聲同聶氏說,“嫂嫂你莫管這樁事,自有人會揪著這件事出花樣的。這樣大的一個豫州什麼最賺?除卻銀號。商貸和放印子錢,自然是這些青樓伎館最賺錢。恰恰好青樓楚館與賭坊暗道都是連著的,有人要管家。管家自然需要錢糧,錢糧從哪裡來?若順水一鍋端了這背後的勢力,錢也有了,底氣也有了。還能將陸五一家一削再削,這麼好的事情。可不能讓咱們獨個兒做了呀。”
管家?
誰要管家?
當然是三房那一位啊。
聶氏想了想,微顰蹙眉,“陸五太叔公家裡頭那位小兒子雖說不能說驚才絕豔,可也從未給人拿住過把柄。這一回倒是一抓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