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狂伐不止的戰臺。

驀地，這一方天地，變得無比絢爛，彩曦閃爍。

是小妖女的額頭，正在閃爍法華，如一面道鏡般，澄澈而潔瑩，似若神玉，折映出濃郁的大道氣機。

她額頭燃生五彩光色，映照諸天。一片本體為灰色，卻繚繞五彩曦霞的羽毛，從其眉心吞吐而出，落入鳴兒小妖女手中。

這片灰翎普一出現，祝九即眼眸微眯。

他當年與小妖女初見，生死對決。在將她攝入鬼國情況下，小妖女既曾祭起這根灰翎，生生將鬼國的空間刷碎，從中平安離去。

這等情況自祝九出道至今，亦僅此一次。讓他記憶深刻。

祝九隱隱感覺，這根灰翎恐怕來頭莫大，甚至有可能是某種傳說中，堪比真仙的神話生物所遺，道能無有止境。

灰羽落入小妖女手中，她忽然吃吃而笑，眼眸內卻無半點喜意，反有一種，森冷至讓人靈魂都要被凍結的幽寒芒採在閃爍。

‘刷’！一聲輕響。

小妖女掃動手中灰翎，綻發五彩光曦。

她的對手。那個騎乘七頭兇禽降下，雙方已然爭鋒近整個時辰不分勝負，身攏玄華的神秘女子，連帶其身下兇禽，同時崩滅，煙消雲散。

此一幕十足驚人，一位強大的天驕人物，騎乘七頭兇禽，竟連防抗的機會都沒有。無聲無息，轉那即死。

隨後，又有數人登臺挑戰，皆是縱橫驚才的絕世人物。卻盡都被小妖女刷起灰翎，一擊掃死。

臺下觀者大譁，驚然訝愣，喃喃無語。

好一會。有人駭異道：“那灰翎是什麼逆天之物？簡直不可抵擋，強大到極點！”

‘鏘！鏘！鏘！’

眾人猜測灰翎的聲音未落，神天秀所在戰臺。陡綻凜冽劍芒，震鳴之音密若細雨。他背後一道劍輝鋪設，宛若孔雀展屏。

倏然間，無數道劍芒環轉，化作劍浪漩渦，瞬將對手斬殺。

遂即萬千劍輝凝結成一顆劍丸，精光習習熠熠，自神天秀額頭遁入其識海。

‘嘣’

一聲劍吟，神天秀整個人完全消失，只餘一道劍輝憑空百變，若游龍般翻射穿梭，光芒皎勝明月，洗塵滌世。

下一刻，這道劍光遊曳十方，顯出上穿雲端，下入黃泉的神偉道能。

最終，寒芒侵目，劍輝拉伸吞吐，復歸戰臺上，神天秀重新顯出身形，白衫飄零，先前爭持戰臺位所受一切傷勢，竟已盡復。

顯然，神天秀以身化劍，天驕絕塵，在劍之大道上，坦途高歌，有所領悟突破，因而傷勢大好。

這時，眾多修者識海中，道音與字跡同現。是小妖女已成功在戰臺上據守六個時辰，第四處戰臺亦有歸屬。

萬眾的心熱切起來，大世界氣運之戰，即將出現最後定論，僅餘一處戰臺還在征伐之中。

小妖女手執灰羽，依舊俏生生立在臺上。

祝九瞥她一眼，明銳察覺到，她表面毫無變化，實則已經因為多次祭起灰羽，爍放無上神能，刷滅對手，耗損極大，不下於一次重傷。

‘吼’！一聲虎嘯搖天，狂風相伴。

一顆白虎殺星陡從天際閃現，以不可想象的急速垂降，壓鎮虛空，撞向小妖女。

同時，小妖女前方，空間破碎，驟然探出一隻虎爪。是那個祝九接近墓山域中央區域時遇到，騎乘白虎的青年出現，要獵殺小妖女。

他的出現時機把握精妙，恰是小妖女連番鏖戰，初得戰臺位，消耗極大而又精神稍有放鬆的一刻。

小妖女嬌叱道：“白無心，你竟敢出手襲擊我！”

虛空中，一道聲音鏗鏘而起，冷言應道：“天凰女你數次想殺我，難道就不准我回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