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胸懷志向皆是不俗。張松又常常感覺不受重視,之前一直在巴西苦窮之地執政,而不是中樞或者益中富庶的平原,所以兩人就引為忘年交。
之後劉焉北遁,綿竹失守,三軍動盪。為了整肅內部,劉焉軍一直沒有大的動向。雖然在兩軍一些邊界的地方偶有衝突,但是總體還是和平的。
其實之前巴西頭號人物是趙韙,不過趙韙後來撤到梓潼,而法正則領著甘寧孟達的人留守在了巴西郡。
張鬆開口道:“孝直來投,吾心安矣。劉君郎自恃宗親,擅殺天使,斷益州道路,妄立漢中郡守,若是僅僅如此還則罷了。可憐任岐賈龍二位,皆為我益州柱石,昔年敬邀劉君郎入蜀,竟被此獠騙殺,令人唏噓。”
張松舊事重提,又說起了任岐賈龍,兩人士族出身,身死之後,確實讓劉焉麾下計程車族集團有些離心離德。
“斯人已逝,子喬休在提了。”法正其實對劉焉頗有感情,加上他不是益州人,張松說的,他也不太感冒。“只是劉璋此人,懦弱多疑,羊質虎皮,見豹則恐,實非良主也。”
法正的意思是劉璋徒有其表,跟後世的偉人所謂的紙老虎一說頗為相似,端是有趣,眾人一陣贊同,倒是張松身後一個侍衛捂嘴輕輕的笑了一笑。
“孝直可否為我講講漢中的情況?”
“正並未前去漢中,黃公衡和許文休(許靖)在漢中與張魯總理諸事。倒是在梓潼,劉璋王商張肅趙韙等人沆瀣一氣,弄得諸縣怨聲載道,生民苦不堪言。”
許靖是東州派的的領袖,也就是和許劭搞汝南月旦評的那個。在下來則是趙韙吳懿法正孟達,連帶著被法正啟用的甘寧都算半個東州派。不過前文表了,趙韙這個人有點搖擺,屬於兩面討好兩面又不討好的那種。法正和孟達才剛崛起,所以東州派在梓潼說話聲音也比較低。
法正是東州派,但是啟用法正的黃權又是本土派,本來劉焉在的時候,兩方面還能和和美美。現在劉焉死了,兩派爭權是確實有發生。
這種事在劉賢的團隊裡也有,主要是荊南派和荊北派之爭。其他像郭嘉辛毗或者薛綜這種北方的或者交州的,因為在核心比較少,加上劉賢刻意用戰爭來疏導,所以矛盾不浮於表面。
前面鞏志鞏強之亂就是把矛盾先展現出來然後用雷霆手段處理了一批,雖然沒有完全解決,但是消停個幾年是肯定沒問題的。
朋黨之爭其實主要是統治階級的內部矛盾,法正說諸縣生民怨聲載道苦不堪言其實是有點誇張了,不過是他為了佐證本土派的肆意妄為而刻意誇大影響罷了。
“原本涪水梓潼防務一直是子度(孟達)在負責,結果張公義悍然介入,弄得將不知兵,兵不曉將。只可惜子喬你在江州,你若是在綿竹雒城,涪水梓潼,公可自取也。”
法正飲了一杯,仿似有些唏噓,只是到底年輕了,讓人有些覺得在裝。
“哈哈哈,我得孝直來投,視益北諸郡如土雞瓦狗也。屆時徐元直北攻涪水牽制劉璋,我等或自閬中西擊梓潼,或北進漢中,探囊取物罷了。”張松有點喝大了,他是確實有些開心的,原本在交州進擊綿竹雒陽成都三縣,立了天功。如今又得巴西偌大一郡加上甘寧等人過萬人馬,做夢都要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