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諱,但是突然就欲回安漢。嘉雖實難分辨出此人是否欲降,但是我等先走,靜觀此人動作,料想應該能得出一二結論。”法正急著回去,郭嘉擔心法正看出了劉賢就在安漢,會派人阻攔緝捕。
“此策倒是妥當。”劉賢點頭道,畢竟他在巴西地界。就演算法正沒有看出他在安漢,如果不走,法正要是擺了張松一道,那就麻煩了。
“若是如此,還請龐將軍護送主公,我願留千人在此地靜觀法孝直何意。”張松咬咬牙,他還是相信法正是真的要投降。
“不可,子喬,你安能事險,益中萬不可無有子喬也。”劉賢又開始了糾結。
“主公,若是如此,我等三人可自行前往江州。再請龐將軍領千人退回江州以試法孝直,豈不盡美。”郭嘉有點歸心似箭的感覺,他隱隱約約覺得法正不對,但是這個判斷又沒有真憑實據,是真的不想和張松囉嗦了。
“恩,合該如此。子喬,汝在安漢,可千萬要小心行事。若是事不可為,切要保全自身,不可強為。”劉賢又是一番叮囑。
三人出了安漢(今南充),自有船隻沿著嘉陵江前來接應不表。
自安漢始至江州不到六百里,但是中間還隔了個墊江,也是巴西的地盤。墊江是小縣,法正前番為了向張松表態,只在墊江留了數百人馬以作維持治安用。
劉賢等人行了大半日至墊江換乘騎馬,打算在墊江觀察一二,三人將戰馬尋了一處隱蔽處,欲入城查探虛實。
在船上待了一整夜,雖然也可以臥床休息,但是總覺得不舒服。大清早的三人還尋思入城吃個當地早飯,正好也聽說墊江的石磨豆花頗有名氣。
本來時值深冬,應該是沒什麼人的,不過畢竟是早上,城外還是有不少周邊鄉亭要入城做些小買賣的人,擁在城外。劉賢有些奇怪,這麼點小城,看城外怎麼擁了這麼多人
典韋捅了捅劉賢示意其望城口看,劉賢不看則已,一看墊江城外有劉焉人馬在盤點照身貼。
照身貼跟現在的身份證差不多,多以竹製或木製。是沿襲秦朝的商鞅變法的產物,上面刻有持有人的名字、職業,還有畫像和政府公章等等,這與現如今我們所使用的身份證十分的相似。
另外有身份的官吏或者官吏所屬的門人下屬等,也有不同材質所制的各類照身貼,品類都各有講究,史料上對這個記載不多,我們也不多做討論。
戶籍制度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以說是立法的基礎。
不過並不是人人都有的,一般奴、婢都沒有,很多豪族鄉紳下的佃戶也沒有。但兩者性質不同,前者是規定了沒有身份,後者則是地方豪強為了躲稅而隱藏下來的。前文所說的隱戶,除了部分自主潛入山野躲稅的,另一部分則是這種人。
盤點照身貼其實很正常,但是典韋看到的人卻不尋常。婁發赫然在此隊人馬之首,像似在巡檢一般,指指點點,周邊軍士都噤聲聽訓。
壞事了,果然有詐,劉賢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婁發,前幾天他們來的時候還不在,怎麼如此之快就到了墊江。劉賢正欲轉身就走,婁發也注意到了三人,不過離得遠,沒看清,只看到有個個子挺大的,遣了幾人上前盤問。
劉賢內心大為緊張,正欲轉頭就跑,郭嘉卻拉了拉劉賢的手,示意他穩住。
這怎麼能不緊張,婁發是見過劉賢和典韋的,而且出現在這裡,極有可能是法正堪破了劉賢在張松帳中的事實。今日若是被婁發的人尾追,就算有典韋在側,也怕是很難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