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可活,誰人當死?!”
何足道聽到這話眼眸閃爍:“何意?!”
諸葛正我也不隱瞞。
他淡然說道:“陛下此前登記造冊便是為緩慢行事。”
“這江湖、朝廷割裂已有數百年之久。”
“若說想要讓江湖徹底臣服朝廷。”
“這顯然也不是輕而易舉可以做到的。”
“唯有先以登記造冊,讓吾等名義上成為朝廷之人。”
“而後再緩緩行之,設立王法,有違背王法者,殺!”
“以往罪責可既往不咎,但罪大惡極者,亦當死!”
“比如那青衣樓、幽靈山莊。”
“只是....”諸葛正我搖頭說道:“既你們已經打算成立英雄大會抗衡陛下。”
“又無一人願登記造冊!”
“那麼便論一論,這江湖誰人配活,誰人當死!”
“宛若禽獸者,當死!”
“尚有良知者,可活!”
宛若禽獸?
何足道聽到這話眉頭微皺。
在場敢來武當山參加這英雄大會的人。
又有哪一個表面是無惡不作之人?
日月神教、黑木崖之人為何不敢來?
距離遠固然是一個原因。
但更重要的誰不知道昔日張三丰甲子蕩魔的事蹟。
在這般嫉惡如仇之人的面前。
非是名門正派或是表面沒有劣跡之人絕不敢來這武當山。便是此前的斗酒神僧。
在江湖之中的名聲亦是屬於正派。
只是諸葛正我既是這般說。
便絕對不是針對黑木崖或是日月神教那些人。
而是在針對在場所有人。
所論的宛若禽獸也未必就是江湖之人認為的邪門外道之人。
而是良知與善惡?!
....
張三丰眉頭微挑。
陛下這是打算再來一次甲子蕩魔?
不!這甚至要比甲子蕩魔更加誇張。
因為就算是張三丰昔日也沒有說直接針對所有武林人士。
否則真論起來。
峨眉、少林這些名門正派當真就沒有什麼宛若禽獸之人?
甚至就算是他武當之中亦是有這般未曾有良知之人!
在場一眾武林人士更是神色微變。
他們此前猜測過很多朱厚照想要對江湖的安排。
可卻無一人能夠猜到朱厚照竟是打算用善惡來論罪。
誰人可活?誰人可死?!
這又算是什麼?!
朱厚照真將自己當做天?
宛若禽獸之人,自有陛下罰之?!
有人聞言面色發怒,亦是有人搖頭不已,有人畏懼。
更有人腳步微挪想要逃走,這種人自是心虛之人。
以六扇門跟神侯府的情報網路。
在場之人所作所為只怕都在大明的掌控之中。
若是真要論論善惡。
在場之人又有幾個人能夠問心無愧的說自己沒有絲毫罪惡?只是無論他們是何等心思。
但在看見諸葛正我、李寒衣、南宮僕射這一票鎮武司的高手。
盡皆都是長嘆一聲。
實力不如人。
張三丰又不願站出來。
這武當山上當真就是陛下隻手遮天了!
.....
謝曉峰深深的看了一眼諸葛正我。
亦是沒有想到鎮武司所謂的章程是如此。
他沉聲說道:“何為宛若禽獸?何為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