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人從飛船末端一路走到這裡。
蘇晨一直不知道這艘長方形飛船的艦橋在那裡,但那個核心區是神使的駐地。
原生之母像是看出蘇晨的疑惑,道:“這裡不像是飛船,更像是一座移動在太空中的神廟。”
說著這番話,但祂卻順從地後退了。
祂對神使懷有同樣的敬畏。
當然,也許是祂對這艘飛船與飛船背後已故的存在懷有敬畏。
總之,哪怕讓祂後退的焦黑影人只是一個第一種姓的弱小螻蟻,祂仍選擇遵從。
而那位引路的焦黑影人毫無表情,它彷彿也不在乎自己剛剛是讓一個第九種姓退後。
也許在曾經侍奉神的歲月裡,第九種姓在它的眼裡也不過是多如牛毛的普通人罷了。
侍者為蘇晨開啟大門。
死亡飛船裡的光線昏暗,到處都是看不懂的奇怪浮雕。
進去的時候,蘇晨看了那個領路的焦黑影人一眼。
這些焦黑影人幾乎一模一樣,外面的這個從外觀上甚至看不出和裡面的神使有什麼區別。
短暫的凝視之後,蘇晨向它微微頷首示意,邁步走了進去。
沉重的門扉在身後關閉。
神使就躺在“神廟”的中央。
那裡升起了一個巨大的石臺,舊日之神的使徒就躺在上面。
但它的狀態糟糕到了極點。
它的身軀大面積地焦化,黑紅色的血液遍佈石臺,焦黑影人彷彿真的被燒焦了,奄奄一息地停在那裡。
但燒焦它的是它的神靈的力量。
那是神降所付出的代價。
焦黑影人不是次級態原生命,它沒有那樣了不起的軀殼、使用禁術之後不但沒有遭到反噬甚至還能夠反過來藉助參與力量提升戰力,對於焦黑影人來說,一道神降,足以摧毀它的身軀與意識態。
它已是垂死之人。
在這裡,唯有那把鐮刀依舊擺在另一側的武器架上,和之前被它握在手裡時沒有任何區別。
它彷彿感受到主人的將死,其上閃爍著微渺的光芒,黯淡的血色光芒呼吸般的明滅,一如舊日之神使徒的生命。
蘇晨沒有想到它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忍不住道:“有什麼辦法能救你嗎?”
焦黑影人偏過頭看著蘇晨,像是罕見地笑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就連時間也想殺死我,除非你能拿出對抗這個宇宙的力量,否則,沒有誰能救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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