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將在未來半小時內陸續抵達。
全球的核武都已鎖定東京。
說到最後,賀修然站在昏暗的晴空塔底,指著穹頂,道:“蘇先生,聯邦很清楚我們將面對什麼,我們雖然制定了很多戰術,但我們也清楚,也許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早已在坦旦人的注視之下暴露無遺,甚至我們現在的對話,都逃不過坦旦人的監控,所以,這些計劃既是計劃,也可以不成為計劃,我只想說,我們不怕魚死網破,今天來到這裡的聯邦人無一畏懼死亡,但我們恐懼的是魚群的滅亡,也許這裡都只是實驗,也許我們死了不代表人類的滅亡,但那些實驗資料我也看了一些,我想,那種不滅亡,根本不是活著也不是生存。
“我們今天能發現這一切,能機會對抗這一切,是我們的幸運,也許我們的過去全都是虛假,甚至文明的歷史都是被杜撰的,但我希望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堂堂正正地活著,哪怕狼狽於星空,也不要被人永世鎮壓、永世為奴。
“所以,蘇先生,聯邦雖大、但也許有些事情,是我們也做不到的。
“雖然我知道這些話我不說您也會這樣做。
“但我還是要說,今日東京都聯邦百萬眾願血戰至死。
“我也可能會死,但蘇先生卻可能比我們活的時間更久,也有更多機會。
“也還請我託付今日戰場於蘇先生。
“但若千軍潰敗、戰機不存,也還請蘇先生,應機撤離戰場。”
蘇晨本來在神遊天外,精神恍惚,但聽到最後一句,卻心中猛地一陣,驟然抬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幾曾何時,他也聽過類似的話,東倫敦的外海上,廖承東站在搖搖欲墜的運輸船上,隔著一道生與死的天線,向他發出的囑託與這一刻何其相似。
但賀修然很快皺起眉頭來,手按藍芽裝置,側耳聽著什麼,臉色卻漸漸難看,最後,他抬起頭來,看向蘇晨道:“兩個壞訊息,深藍者和崇神種全都突破了聯邦阻截,現在正全速趕往東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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