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排擠齊百川,泰親王與擒天堡的結盟有望可破。
林青亦是與蟲大師做同樣的想法,只不過他畢竟在這結盟之會上是個外人,如何切入話題尚需把握好時機,一時亦是沉吟不語。
齊百川與關明月各懷心事,對龍判官的提議都不表態。一個是不敢當場得罪林青,另一個卻是正中下懷,俱不言語,權當默許。那扎風喇嘛卻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語道:“龍堡主此言大大不妥,這個傢伙既不是擒天堡的人,又不是京師的人,憑什麼可以作見證?”
水柔清最是看不慣扎風的態度,聽他稱林青“那傢伙”,仍不住冷笑一聲:“番外蠻夷果是孤陋寡聞,連大名鼎鼎的暗器王也不知道麼?你隨便到江湖上找幾十人問問,就知道林大哥與你們吐蕃大國師誰更有資格作見證?”其實林青名滿江湖,扎風喇嘛縱是身處吐蕃亦不可能未聽過他的名字,他故裝作不識,不問而知自是找岔。
蟲大師呵呵一笑,舉手止住水柔清,對扎風淡然道:“所謂見證人自應當是與諸位毫無關係,總不能找一個與大師交好的人,一昧偏聽偏信便可讓大師滿意麼?”
第十八章 困龍山莊(7)
扎風一時語塞,他漢語本就不好,如何辨得過蟲大師,急得一張黑臉漲得紫紅,求助似地望向齊百川。其實扎風對林青不無顧忌,只是這一路與柳桃花勾搭上了,一來為報那日在三香閣受辱之仇,二來今日柳桃花不能到場,偏偏林青大模大樣地坐在一旁,不由心頭有氣,料想在這擒天堡的地頭林青亦不敢冒然發難,這才出言挑畔。
齊百川這一路來亦頗看不慣扎風的驕持跋扈,見他向自己望來,有心不理畢竟卻不過情面,只得勉強向蟲大師一拱手:“這位仁兄所言雖是有理,若是暗器王果真與京師各派都無關係也還罷了。但林兄與關兄同列八方名動,此乃天下盡知之事。”言下之意自是懷疑林青會暗中相幫關明月。
關明月冷冷道:“只可惜齊兄成名太晚,不能在六年前便混入刑部。暗器王縱想結識你卻也有心無力。”
齊百川心頭大怒,但關明月說得確是實情,六年前林青在京師的時候已是聲名鵲起,自己那時不過一個無名小卒,無論如何也沒有機會相識。但聽關明月當眾這般冷嘲熱諷,一口氣如何咽得下,拍桌而起,正待翻臉,又突覺不智,一時愣在原地,下不了臺。
“江山代有新人出,所謂僨事失機者,必執拗之人。齊神捕清修數年,這兩年間破了幾個大案,連我等處川東偏壤之地亦有耳聞,如今不也是京師響噹噹的人物。”寧徊風出來打圓場:“而且我之所以請林兄前來,亦是給大家一個認識的機會。大家可能有所誤會,林兄來此亦僅僅是做個見證,斷斷影響不了龍堡主的決定,萬不可因此傷了和氣。”
龍判官豪笑道:“寧先生說得不錯,其實擒天堡對結盟一事已有決定,一會便請寧先生通告諸位。”眾人聽他如此說,心頭俱都有些緊張。
扎風喇嘛站起身大聲道:“寧先生不要賣關子,這便告訴大家吧。”
寧徊風一笑,慢條斯里地端起酒杯:“齊兄與扎風大師先請坐下,擒天堡辦事不周,我自罰一杯。”他舉杯一飲而盡,再斟起一杯酒對眾人笑道:“寧某身為東道,再敬諸位一杯,望大家以大局為重,無論我擒天堡有什麼決定,都莫再起什麼爭執,權當給擒天堡一個面子。”
齊百川聽寧徊風與龍判官如此說,語意中維護自己,心中略好受了些,拉著扎風坐回椅中,端起酒杯悶頭喝了下去,喉中發出“波”地一聲,那口酒竟被他囫圇嚥下,似一團硬物般由嗓間墜入肚中,乍聽去就若是連杯帶酒一起吞下。眾人俱聽說齊百川出身華北金剛門,一身硬功少遇敵手,人的嗓子俱是軟骨,他竟能將此處亦練得如此堅固,果是名不虛傳。只是那樣子實是有些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