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得迷迷糊糊。
夢中他在潮濕陰暗的森林裡走失,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空氣越發稀薄,他很久未犯的老毛病哮喘症又犯病了,他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好像被人抽空‐‐
當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就在這緊要關頭,夢中一雙溫柔而結實的手臂將它托起,他成功逃離了那令人窒息的禁錮……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瞬間,他貪婪而大口呼吸,有一隻大手拍拍他的腦袋,然後用指尖以很舒服的姿勢給他梳毛。
……他喜歡極了。
夢中發出&ldo;哼哼&rdo;的滿足聲,用爪子討好地去撓對方的手掌心。
……
直到第二天醒來,白爵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具完美的男性軀體躺在他的身邊……最糟糕的是,睡夢之中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回來,此時他的手正搭在法伊瑟的胸口上‐‐
掌心正對他胸前凸起。
男人結實的胸口之上,一道道的是爪痕,紅成一片片的是手指印……從痕跡來看,那留下痕跡的魔爪簡直像是企圖在那平攤處抓出什麼奇蹟。
白爵:&ldo;……&rdo;
片刻的僵硬。
他認真地考慮,要不要殺了法伊瑟,再殺了自己。
&ldo;……少爺?&rdo;
彷彿是在睡夢中也能感應到周圍的尷尬氣氛,法伊瑟睜開眼,就看見自家少爺只穿一條小褲衩擁著被子坐在旁邊默默瞪著自己……
外面的天剛亮,陽光灑進臥室彷彿在他身周圍渡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剛睡醒的男人眨眨眼,眼中還帶著一絲絲睡意,只是目光不自覺地變得如何許多‐‐長臂一伸大手落在少年柔軟有些凌亂的黑髮上,拍了拍,指尖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耳尖。
&ldo;……&rdo;白爵微微偏頭躲過他的手,蹙眉,&ldo;你怎麼上床了?&rdo;
法伊瑟心想這是我的床,我為什麼不能上?
然而表面上卻維持著恭順的模樣,含糊地&ldo;嗯&rdo;了聲,翻了個身:&ldo;昨晚你睡一半哼哼個不停,我才來看看你。&rdo;
白爵動了動唇,想了下卻什麼都沒說,踹了腳法伊瑟,催促他起床洗漱順便給自己做早餐。
法伊瑟起床以後他又抱著被子倒回去賴了一下床,直到從客廳裡傳來食物的香味,白爵爬起來走到浴室,這才發現所有的洗漱用品和要換洗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包括一套嶄新的白色軍制校服。
&ldo;我讓宿舍管家早上送過來的,&rdo;胸前還繫著廚房用圍兜,看著有些滑稽的法伊瑟將一盤煙燻三文魚放在桌子上,&ldo;快去洗漱,你第一節 有課。&rdo;
白爵轉身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頭髮濕漉漉地走出來,此時法伊瑟正在泡茶……白爵來到餐桌坐下,法伊瑟站在旁邊替他往熱茶里加奶,白爵用叉子叉起一塊三文魚,自己吃了一口‐‐
好他媽的鹹。
本著你自己做的難吃的東西你也嘗嘗的原則,白爵又叉起一塊,遞到身後男人嘴邊:&ldo;吃。&rdo;
法伊瑟微微一愣,沒動。
白爵就這麼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