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閉目養神的黑狼睜開眼,眼中並沒有多少睡意‐‐
尾巴尖端勾起來在床上掃了掃,白爵俯身去嗅嗅法伊瑟,似乎以為他哪裡又不舒服。
直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它的腦袋上,蹭了蹭,白爵微微眯起眼,縮了縮脖子,耳朵也順勢柔軟地放倒下來。
&ldo;我沒事,只需要稍微休息幾天就好了。&rdo;法伊瑟的聲音不急不慢地響起來,&ldo;父親下手很有輕重,並不會真的傷害我‐‐&rdo;
黑狼對此說法嗤之以,看上去並不服氣。
壓在它腦袋上的大手加重了一些。
&ldo;你沒事就好了。&rdo;
大爪子扒了下男人的手腕。
&ldo;下次不要再這麼魯莽,做事總該考慮一下後果,父親也是擔心你……別人,無論是誰,哪怕是父親,也許也不能為你保駕護航一輩子,你總該自己擔當起來。&rdo;
白爵擰了擰腦袋,無聲地瞅著法伊瑟‐‐
於是男人笑了。
&ldo;當然,我希望我能為你保駕護航一輩子,永遠在你危難的時候立刻出現在你身邊。&rdo;
哪怕終有一日,你將我視為你的危難‐‐
我仍會義無反顧。
……
兩天後。
法伊瑟勉強能夠下床自由活動時,白爵拆了繃帶,不情不願地帶著那條並沒有好得太利索的尾巴,返校。
在法伊瑟看來,那一天早上,白爵背著書包爬上飛行器的背影,神奇地和解開了鐐銬被放回大自然的老虎沒有任何區別‐‐
用古老的地球某東方古國成語來形容,大概就是:放虎歸山。
這種隱約不太放心的感覺,讓法伊瑟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康復訓練,然後成功地將醫生建議的最好休息一個星期的病假提前兩天結束……
雖然屁股還是不好隨便坐在堅硬的椅子上堅持太久,但是保持優雅的正常行走卻不太難‐‐
好在臨近畢業的學生並沒有太多需要坐在那聽講的課程,所以法伊瑟覺得自己在那種比較難以啟齒的地方的傷勢也不會暴露……
於是順利提前返校。
法伊瑟回到學校的那一天,校園之中似乎一切如常。
早上從飛行器下來,甚至沒來得及通知上課中的白爵,他馬不停蹄地去學生會將這些天積累的爛攤子收拾了,還有安排沙盤戰爭遊戲的年度比賽事宜‐‐
只是在學生會辦公室裡,一隻手撐著桌子站在桌邊看檔案的他,收到了來自學生會秘書長碧朵的崇拜目光……
法伊瑟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得有些受不了,終於在半個小時後忍無可忍地抬起頭,問:&ldo;什麼事?&rdo;
碧朵:&ldo;法伊瑟大人,聽說你中秋節到暗星巷去了。&rdo;
&ldo;……&rdo;瞳孔微縮,垂下眼遮擋去眼中的情緒,法伊瑟放下手中的檔案,&ldo;你聽誰說的?&rdo;
碧朵:&ldo;還和那個暗殺星抵死纏鬥!&rdo;
法伊瑟一愣:&ldo;什麼?&rdo;
碧朵雙手捧心:&ldo;並因此受了傷,才沒來學校!&rdo;
法伊瑟:&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