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君墨玩笑了一會兒,便起身走了,君墨趴在桌子上瞪著婉之,“你陪我玩兒。”
婉之瞥了眼君墨,伸手指著外面,“你想辦法把那朵玉蘭花摘來,我教你打鳥兒。”
婉之見那瞳仁深處掠過狡黠,淡淡道,“不許找人幫忙,不能把自己摔成瘸子,去吧。”
君墨漆黑的眉毛蹙起,見婉之不屑的瞥他,清聲道,“好!你等著,不許食言哦,不教我打鳥兒是小狗。”轉身便跑出去了。
婉之這才蹙起淺眉,扣在玉杯上的纖指收緊,皇帝這樣的人,心思如此之深,不挑明,卻字字點你的軟弱之處,那眼神又似乎永遠把人看穿,要趕緊拿到證據,那寧太妃——一定要想辦法接近寧太妃,心思一轉,皇帝那樣的人,為何允許寧太妃的存在呢。
珠簾一動,宮女已經走了進來,“娘娘,離王爺派人全城搜人,把天都搞得人心惶惶。”
☆、怎麼,睡不著?
珠簾一動,宮女已經走了進來,“娘娘,離王爺派人全城搜人,把天都搞得人心惶惶。”
婉之心中一驚,瞬間明白這個宮女是皇帝有意派來的,聽雪沒有告訴他她沒有出去啊,“要說什麼不妨一起說完。”
“回娘娘,皇上說娘娘昨晚做的很好,不然今天什麼都會不一樣。皇上還說,離王爺最近心情不好,做事浮躁,真是不讓人放心。”
婉之聽著這一句句令人窒息的警告,將那慘白的指節壓入袖內。
“皇上還說,娘娘是聰明的人,昨日的決定真難猜是愛還是恨。”
婉之眸光深邃的低著眉,此刻才算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帝王,他對你笑,卻一樣讓你如坐針氈,他的一兩句,便有多少人的生死在其中。
“奴婢勸娘娘皇上面前還是少耍花招。”
婉之淺淺一笑,抬眼道,“這句不是皇上說的吧。”
心道最先就該把你們兩個給解決了,見簾外小小身影,心中一動,瞬間臉色慘白,捂胸咳嗽起來。
“本殿下摘到了,你陪我去——”
君墨手裡拿著一朵白玉蘭,恰好看見婉之臉色難堪至極,望過那宮女時眼底哀傷怒意夾雜,心底一陣莫名的怒意,抬腿對著那宮女就是一腳,“你對她做什麼了?”
那宮女早已沒有先前對婉之的蔑視,恭謹的趴在地上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君墨側眸見婉之依舊是臉色難看,抬腿又踢了一腳,“滾!別讓本殿下在梨花宮再看見你——”
那宮女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口中還不停的說著奴婢該死,心中害怕,得罪了太子,到了皇上那邊定然也沒什麼好果子吃,此刻才知道剛才自己實在不該得罪那個女人。
君墨咬著唇看著婉之,見婉之不看他,恩恩的發出幾聲嘟囔聲,最後湊上來,柔白的小手兒捏著那被蹂躪的快要碎了的白玉蘭,小聲道,“呶,別生氣了,送你。”
婉之眼底微微一動,伸手撫上那粉嫩的小臉兒,柔聲道,“為什麼這麼可愛呢?”可是你卻是皇帝唯一的軟肋。
君墨看見婉之眼底的柔情與憐惜,展顏一笑,蹭到婉之懷中,婉之輕輕撫著他,“墨兒,我做你娘好不好?”
你既有此意,那麼我就成全了你,可是你猜不到比狠比冷血我並不比你差。
君墨聞語身子一顫,只是將頭埋到了婉之懷中,小手兒緊緊擁著婉之。
婉之眼神變得冰雪清明,不管下一步你要幹什麼,我都有最厲害的一顆棋子在手中。
如此一日,婉之心中卻過得不安寧,總覺得外面出什麼事了,晚間早早的躺在□□,耳朵緊緊貼著牆壁,想要知道寧太妃今日會不會再來,遺詔,遺詔,這件事搞不清楚,那便不能輕舉妄動,都說深宮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