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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該動身赴京參試了,今日此來即為徵詢此事”

崔盧氏聽得族長誇讚,心下極是歡喜,兒子能得這許多人推崇,更使族長親來,委實為自己爭氣,連帶石榴、枇杷也是興奮的小臉微紅,只有思容昨日聽表姐說過,更與她議論此人到深夜,所以此時倒並不過於吃驚,

崔盧氏心中一喜後,憂愁也隨即浮了上來:“崔破雖已成年,但是畢竟年幼。更何況這千里之行,不要說必備的健馬,書童,便是那盤費也是沒有,如何可以去得?”口中卻緩緩接了一句:“這麼快?”

“科考定於每年十一月舉行,這千里行程,只是路上怕也要月半時光,到京後還需投刺各名家之門,行卷更是必不可少,要依照常情,賢侄更要早行,也好漫遊一番,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也好長些識見,會會各地才俊,交流切磋一番。只是賢侄年幼,這項也就作罷了。”崔知禮細細解釋道

崔破聽了這許久,早已知細故,不欲母親為難,更兼他自也知道這科考專案眾多,此時上京實在難與其餘學子一爭短長,遂上前一步說道:“感激族長一片拳拳愛護之心,他日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只是如今家慈身體孱弱,實不忍離;再則自知學問功底尚淺,不足於天下士子爭雄,等得幾年後再上京應考不遲”

他這話說得其母一陣心酸,但是也只能如此,所幸破兒還小,倒也不為耽擱。

崔知禮略一沉吟,如此結果也早在他意料之中,是已並不意外。

:“如此也好,賢侄雖然文采斐然,但畢竟年齡太小,在這基礎之上未免欠缺,進士科本身錄取人數也太少,除了詩賦還有帖經、時務策等科目,賢侄也需多用苦功,細細準備,再讀兩年書再去,更有把握些,也不至於挫折了銳氣”

說道此處,崔知禮緩緩起身,衝思容使了一個眼色,思容跑了出去,他自懷中掏出一錠銀出來放在桌上,崔破看去,約有五兩左右,忙疾步上前道:“族長,萬萬不可,我母子承你照顧實多,萬不敢再受此銀”

擺擺手,崔知禮緩緩道:“節儉些,加上族中支給的那份錢糧,這也夠的兩三年的使費,藏書樓那邊我已有交代,你不用常住那裡,每月去得幾次,整理乾淨也就夠了。平日就多在家中溫習課業吧!你也不要多話,將來還我一個進士及第,也就算承情了,你若實在感激,今後就不要再叫我族長了,就喊我一聲“大伯”吧,我也就不再“賢侄、賢侄”的叫了,徑自喚你一聲“十一郎”便是,一家人也顯得親密些,你說如何?”

崔破生性灑脫,更知崔知禮這也是一種投資,卻對自己及家人大有好處,再者能得別人如此重視,也是高興,當下不再推辭,再施一禮,躬身叫了一聲:“大伯“引得崔知禮哈哈大笑。這時卻聽院門一響,片刻後思容引了一個車伕模樣的人進來,那人手中捧著兩匹緞子,手指上更掛著一些名貴藥材。

“這些是給弟妹補補身子的,你多用心將你娘照顧好了,這麼多年她也委實不易呀!”

“謹尊大伯教誨”隨後崔盧氏也是上前感謝,又是一陣禮讓後,崔知禮帶著戀戀不捨的思容去了。

送走馬車,回到廳中,石榴瞪著滴溜溜的大眼睛圍著崔破轉了兩圈,只將崔破看的渾身不自在:“你這丫頭,又在神神怪怪的做什麼?”

“我再看少爺怎麼了,突然之見變的這麼厲害,連族長都來給咱們送禮,上次我聽高叔說,這族長可是個大人物,連州中的官兒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石榴皺著鼻子說道

“他是族長,我們是族人,他關心一下有什麼不對的?”

“關心有送五兩銀子的嗎?有送綢緞、名貴藥材的嗎?再說早怎麼不關心?”

“石榴…”扭頭見是夫人說話,石榴衝著少爺吐了吐舌頭,站到一邊,不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