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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腿長在他身上,愛去那兒就去那兒唄!”,聞言,睡意未消的崔破順口嘟囔了一句,隨即醒悟過來,驚呼一聲道:“這麼快!皇上就出兵了!”

“馬遂與李晟及渾緘渾帥並稱為本朝三大名將,其人以跳蕩功成名,後崛起於安史亂中,曾任職河東節度,平賊之戰中,多遇敗勢,諸軍浚巡而不進,唯其所率河東一部勇猛異常,多有孤軍入陣,十蕩十訣之事。此人武勇過人、每上陣必身先士卒,是以極得將士效命,實可謂本朝第一猛將,自新皇登基,便將其調往京師,以為京畿護衛,不成想今次卻是將他譴出!”,崔破的驚呼早在郭小四意中,也不接此話,乃將馬遂其人情狀做一分說。

“四更星夜離京、用的又是這等猛將!是了,陛下此次竟是要速戰平定山南東道。”想通這其中關節,崔破一時氣餒,跌坐胡凳之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由此觀之。昨日李伯元所言果然不假,當朝天子心中竟是早已有意行此一戰。那盧杞所言不過是替他道出心聲罷了。可笑自己伯侄兩人昨日還於棲鳳閣中好一番力諫。

“五年慶典!不過登基五年的一個小小慶典,就真的比安然平定四鎮更為重要?”,一時間,崔破心中翻騰不休的都是如此疑問。“太宗偉業、開元盛世。”今上過於沉迷於此,竟是連一天都不肯等了嗎?’“大有為之君!”,這名號固然誘人。只是一旦思之過切,不免就入了心魔,變為今日地好大喜功!“五年慶典!難道今上真是壓抑的太狠?竟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向天下展示自己的雄才偉略、文治武功。”,想著想著,一抹淡淡的苦笑漸漸浮現於沉默的侍郎大人唇角。

“屬下也曾聞說,此次主戰乃盧杞一力促成,此戰若勝,只怕此人挾此建言之功,欲發於朝中不可一世。如此必於崔相及大人極為不利。唯今之計,大人,咱們是不是……”,幽幽的話語,低沉的語調,這一刻,郭小四的身上地陰暗氣質分明已是展露無遺。

“書房之中僅你我二人,有何話不可說。”,見他說話吞吐不定,心情大差的崔破一皺眉。跟上一句說道。

“觀此次佈置及馬遂詭秘之行,朝廷分明是欲先行麻痺梁崇義,而後以大軍偷襲,一舉滅敵。以屬下的意思!我等大可借河北那著暗棋預先通報四鎮,再將馬隧行蹤洩給山南。其地山高林秘,地形複雜。只要老梁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其十餘年經營山南之功,此戰必成纏鬥之勢,介時四鎮再發兵呼應……如此一來,不說馬遂,便是連力主此戰的盧杞也可一舉扳倒!介時,崔相及公子在朝中……”,這一番娓娓道來,素日極為沉穩的郭小四也是忍不住越說越是流暢、越說越是激動,不說眼目,便是整個面容也已是隱隱泛出光輝。

這一番話聽在崔侍郎大人耳中,在最初那無可遏制的意動之後,竟是於心底泛起縷縷冰寒,他若果採此策,必定又是一番血流遍野、數道糜爛而百姓流離的景象,僅僅是為一己之權勢……剛剛想及此處,崔破心下已是煩悶異常,口中乃迭聲叫道:“住口、住口、住口!!!”,看他那惶急的語調,似是生恐叫的慢了,就要被魔鬼拖去一般。

這驀然而起地連串叫聲直使郭小四猛然一驚,遂住口不言,只將一雙隱隱充血的眸子,緊緊盯住身前額間青筋隱現的前中鎮將大人。

良久、良久,才見崔破長吁出一口氣來,語調中透出無限疲乏之意的開言道:“世間事有所必為,有所不為,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盧枸奸詐,哆哆逼人。此次如許良機,一旦放過,他日必定後悔呀,大人!昔日您也曾多次告誡我晉州眾將,所謂小慈乃大慈之賊!只有行的霹靂手段,方才真顯菩薩心腸!為何今日卻是如此……”,聽聞這等可一舉剷除政敵的良機,自己這位上官竟是要白白放過,那郭小四心下實是不甘,當下極力勸進,激動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