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這裡好好玩。母后先回宮了。”
劉玉聽到這話,笑容立刻沒了,剛要開口不肯,就被她身邊的劉興在腰間輕輕捏了一把,頓時讓她把要抱怨的話吞回了肚子裡。劉興含笑起身說道:“女兒恭送母后!”眾人跟著劉興齊齊跪下送行。
回到椒房殿中,衛子夫轉身問道:“說吧。皇上去哪裡了?”
“回娘娘,皇上,去了昭陽殿。”崔依依輕聲說道。
“是嗎?”衛子夫也不生氣,只是點了點頭。想到今天一早費心安排的這場溫馨家庭劇,最終也沒能把劉徹留下,她不覺苦笑。
劉徹這幾日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迷惘中,這一點,衛子夫很清楚地感受到了,這讓她對昭陽殿中那人的身份越來越好奇。而從堂邑侯府源源不斷的輸入宮中的衣飾用品,讓她深深地明白,此人是敵非友。
事隔數日後,皇上再度駕臨昭陽殿想必是已經決定好了如何處置此人了。若是皇上決定將人留在宮中,到時她衛子夫又應該如何自處呢?以皇上此刻對那女子的重視,如果她留在宮中……
昭陽殿、皇上、堂邑侯府、館陶公主、平陽公主!想到這裡,衛子夫已經有了主意,她招來崔依依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道:“記得告訴詹事夫人,行事要快,明日之前,本宮要知道答覆。”
“是!娘娘。”崔依依是尚宮局尚宮,宮中禮法規定只有尚宮可以派小宦官出外辦事。
“等一下,你要小心。不要教韓綵衣知道了。”尚宮因為擁有自有指派人出宮的權利,所以一貫以來這個職位都是由皇后的親信擔任的。但是衛子夫被立為皇后時,宮中大局已定,劉徹雖允許了衛子夫的親信崔依依當任尚宮,但是卻不肯將另一個尚宮職位空出。所以,導致衛子夫每每行事都有束手束腳之感。但是她知道,這正是劉徹的本意,因而不敢有一絲抱怨。
“奴婢知道。奴婢就說娘娘擔憂去病少爺的安全,特意派人跟著去,回來好報平安。”崔依依立刻明白了衛子夫擔憂,馬上說道。
昭陽殿
當劉徹踏入時,陳嬌剛剛用完早膳,在房中彈奏著前日自茂陵邑的府邸搬來的古箏。有了兩人記憶的她,對這種古典樂器自然理解個更深入,素手輕揚間流瀉出如行雲流水般的淺吟低唱,衣袖在晨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
劉徹看著此刻的她,又再度想起從前,每當他被太皇太后的專制弄得氣憤不已時,她就會在椒房殿中,焚香,彈琴,安撫他的心。那一刻,他們才能脫離於宮廷之外,比較像民間那些共患難的小夫妻。只是如今,這裡不是椒房殿,她彈的也不是琴,而是她在外周遊所得的古怪樂器,沒有了太皇太后,也沒有了夫妻患難的情誼。
陳嬌抬頭,看到立於前面的劉徹,不覺停下手不再彈奏,一時間大殿之內,安靜得只剩下幾個宮女的呼吸聲。綠珠先清醒了過來,她忙走到劉徹身邊,跪下喊道:“奴婢叩見皇上!”
“起來吧。”劉徹作了一個起身的手勢,然後說道,“你們都出去。”
陳嬌坐在位置上,安靜的看著所有的宮女從大殿裡撤得一乾二淨,然後在劉徹開口說話之前說道:“皇上,打算怎麼處理我?”
“阿嬌,告訴朕,你和餘明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徹雖然被陳嬌的先開口搶去了氣勢,定了定神開口問道。
“我早知道你會這麼問。”陳嬌站起身,說道,“當年,你那麼用心的對我隱瞞你和餘明之間的交往,如今卻要向我詢問餘明的師承。天下間的事,真是諷刺的很啊,皇上。”
當初,劉徹和餘明那段亦師亦友的交往,開始於平陽公主府,開始於他最鬱郁不得志的時候。因為餘明的建議,所以性情激烈的他才開始那段漫長的韜光隱晦歲月。常常出入平陽公主府的他,更是因此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