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言絕句穿成串的砸到這個齷齪男人身上,卻不想在抬頭的那刻我傻了。
那是張無數次闖入夢境,讓我牽腸掛肚,魂牽夢繞的臉。“我是在做夢嗎?”顫抖著將手輕輕撫上那張面龐,小心而又謹慎,像是指下撫過的不是潤滑的肌膚,而是千年難得的珍奇瑰寶,淚在無聲無息的凝望中滑過嘴角緩緩滴落沾滿了衣襟。“真的不是在做夢嗎?”我伸出手,狠狠朝臉上掐了一下,“嘶……痛死了,真的,是真的呢!暮白,我的暮白回來了!”
“瞧瞧,還像個孩子!”暮白溫柔的用略帶粗糙的指腹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痕,把我扶到床邊坐下。“總和自己的手過不去,來,讓我瞧瞧你的手。”此時的我哪裡還有半點痛感,但也聽話的將那隻受傷的爪子伸到他面前,仍舊痴痴地望著他笑。慕白仔細的反覆檢查了一會,方才舒了口氣:“還好,沒有細碎瓷片留在裡面。我去拿些紗布來,你好生坐著,小心別再碰到了。”
我也不言語,愣愣的傻笑點頭,目光卻一直跟隨著他忙進忙出的身影不曾錯過一絲一毫。片刻後拿著紗布和藥膏的暮白在我身邊坐下:“一會上藥的時候會有些疼,忍得住嗎?”見我痴笑不語,復又喚了好幾聲:“塵音?塵音”這熟悉的輕柔低沉的呼喚,終於將我的神思從飄渺的夢境中拉了回來,仍然稍帶迷離的雙眼對視著暮白那雙暮色的雙眸:“不怕,暮白在,我什麼疼都不怕。”暮白寵溺的微笑搖頭,為我清理起傷口來。雖然嘴裡說不怕疼,可真當藥膏塗抹在傷口處時,我卻忍不住疼得呲牙咧嘴嚷嚷開來。
包紮好傷口,暮白長臂一展我便被他牢牢圈在懷裡,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墨香,從那溫暖寬厚的胸膛裡傳出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讓我不由得覺著無比安穩,神思再次飄渺起來。過了一會,暮白低下頭輕聲道:“折騰一天了,累了吧,該休息了。”我的臉噌的一下像是火燒,眼角瞟到床上滿眼的大紅,忽然想起今日是自己和暮白成婚的大喜之日,當下明瞭暮白所言何意。一時羞怯不知如何是好,我慌亂的從暮白懷裡抽身坐起,磕磕巴巴的左顧而言他:“這個……那個……哦!對了!你還沒說清楚你和狐狸還有太子……!”話未說完,雙唇已被暮白一指蓋住,我錯愕的定在那裡,唇間感受到他溫柔的碰觸,忽然間身體裡一股灼熱不斷咆哮著想要衝出肉身的禁錮,我慌亂的想要避開讓我心思錯亂的觸感,卻不想一個不穩竟帶著兩人齊齊倒在床上。
此刻暮白和我是那般的貼近,彼此的目光一直凝視著對方,周遭一切的一切都很安靜,除了大紅華服下那兩顆親暱依偎的心正狂亂跳動“噗通!噗通!”。暮白俊朗的面龐上不知何時抹上了一層異樣的紅潤,他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正強迫自己隱忍著什麼。我有些擔憂的伸出手指,來回輕柔的掃著他的眉尖,直到那絲褶皺緩緩舒展,才收回手,揚起嘴角朝他笑著。笑著笑著,慕白的眸子裡閃出星瀾的光亮,他的臉在我眼前一點一點放大,撥出的熱氣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眩暈,身體也跟著不由自主的開始變得愈發灼熱。不知何時彼此的唇開始碰觸在一塊,他輕輕挑開我的齒間,兩人柔軟的舌在不斷升溫的迷離間相互纏繞,一股酥麻的異樣惹得我不由得周身一抖,曖昧的呻吟從唇齒間飄了出來。我羞怯的偏過頭想要躲開暮白熾烈的注視,卻被他一雙長臂摟得更緊,他的吻一點點的從唇間滑向耳際,又從耳際沿著我纖細頸項的美好弧度向下一路蔓延,似乎他的每一次親吻都會給我灼熱的身體帶來強烈的衝擊,而他的呼吸也早已變成了急促的喘息。在這片寂靜墨黑的夜裡,我們彼此緊緊糾纏著、喘息著,向著彼此索要更多的熾烈,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