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在步入三十歲後,就開始一直伴隨著這樣的病症,最終在五十四歲而病逝。
但此病並不是不可以治療,雖然以現在的條件恐怕難以滿足,但是減輕痛苦跟負擔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聊完了明日李弘要進宮的事宜後,武媚便開始詢問這幾年在安西的事情,然後母子兩聊著聊著,武媚就開始說到了他的婚事上。
對於此事,李弘知道自己沒有發言權,他要是敢跟武媚說婚姻要自由,我要自己找個太子妃,恐怕桌子上的雞毛撣子又要漫天飛了。
李弘也識趣,痛快的便交給了家長來做主,只是隱晦的提著自己的要求,必須知書達理、書香門第跟……最起碼也要長得有母后的一半漂亮才行。
武媚連拿白眼翻他,這整個皇宮包括東宮,姿色上乘的宮女,他這東宮可是最不缺少的。
尤其是身邊的這幾個,看看那白純、夏至、小雪,還有自己當年為自己精挑細選的半梅、尋蘭,最後都是便宜了這個小兔崽子。
武媚看著李弘殷切的目光,大有他這輩子的幸福就在她手裡的意思,煩躁的揮了揮手,便起身要回宮了。
李令月本來還想待在東宮,但是很怕酒精味兒,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跟著武媚往大明宮行去。
至於門口還在跪著的兩個倒黴蛋,李賢跟李哲,武媚走過身旁時冷冷的說道:“跪到日落時分,然後便給本宮回去反省,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踏出府邸一步。”
此刻一點兒酒意都沒有了的李賢跟李哲,聽到武媚冷冷的話語,立刻是點頭如搗蒜,嘴裡一個勁兒的向武媚請罪。
悠閒的午後陪著李上金跟李素節兩人,茶室裡喝茶、聊天,總之三人把這幾年的繁瑣事情都聊了一遍。
而關於老大的事情,李上金跟李素節對望了一眼後,還是沒憋住,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提了出來。
畢竟皇家素來以無情無義著稱,雖然李弘這朵奇葩的降臨,改變了很多皇家的冰冷無情,讓整個皇宮變得彷彿有了一些人情味兒。
但如果在皇家的原則上玩兒陰謀詭計,此下場到底如何,兩兄弟心裡就沒有底了。
兩人都不是被李治所器重的皇子,更是不可能被當今皇后器重。如今加上李弘這個東宮太子穩如泰山,皇后再次更迭是沒有可能性了。
所以,兩人的詢問,也像是在給未來的自己前途變數,做一個最壞的瞭解跟打算。就像是人在前途未卜、茫然四顧時,會找道士摸骨算命一樣,希望透過此件事情,看到自己的未來一般。
李弘自然是知道兩人的心思,也沒有絲毫的隱瞞,把回來這一路上的事情毫不掩飾的全盤托出。
至於李忠跟賀蘭敏月的以後,李弘還是想著讓其順其自然,特別是賀蘭敏月,在母后留下武承嗣跟武三思後,就讓賀蘭敏月的命運變得又多了一些變數。
李忠恐怕已經沒有人會重視他的存在了,囚禁白蘇尼至當年石刻壁畫的地方,他可是去過的,千里無人煙有些誇大,但最起碼方圓百里,看不到人跡倒是真的。
如果李忠還能夠在那裡折騰出浪花來,李弘覺得就算是以後死在李忠手上都沒話說了。
更何況,對於李忠如何處置,也還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事情,暫時就只能是順其自然,或者看父皇的心情了。
兩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茶代酒跟李弘喝了一杯,便準備起身離去。
至於他們晚上住宿的地方,在進入長安後,早就已經有宮裡的太監,在長安城為他們安置好了,倒是不用李弘去操心。
而且李弘想要強留兩人住在東宮,可就是難為李上金跟李素節了,這是沒事兒找事兒,讓父皇知道了,他李弘肯定是相安無事,那兩人就不知道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回到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