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恐怕這也是父皇如今會比以前來這裡次數多的原因吧?
“沒想什麼,您那些高深的佛法弘兒不懂,弘兒前些年一直忙於太乙城,估計是受商人感染,重利多過重名重禮吧,哪有什麼悟透佛法大自在啊。對了,大自在是啥玩意兒?”李弘眼睛一骨碌,又開始要插科打諢。
蕭淑妃看著李弘,無奈的笑了笑,這就是聰明人啊,圓滑而不世故,世故卻不城府,城府卻如陽謀,讓人難以覺得他乃是陰暗之人。
生於皇家,不被浸染,常保有赤子之心,也是弘兒與武媚多年來融洽的相處之道吧!
“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沒想到還有我們大唐的太子殿下不懂的學問啊。”門口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李弘不用猜都知道門口那道聲音是誰的,看著小雪與蘭禾剛剛走進客廳,脫口而出道:“蘭禾,去把門外無故打擾者趕出去!成何體統,皇宮之內不通報便擅闖……。”
“看把你能耐的,李弘,我今日跟你不死不休!”這一次是高安的聲音響了起來。
義陽、高安如今都是長安乃至洛陽有名的小富婆,雖然在皇宮裡行事是謹小慎微,生怕一步不對惹來非議。但在長安、洛陽等地,可是說一不二的行商之人,說出去的話也是擲地有聲的。
蕭淑妃再次無奈的笑了笑,這兩個公主這幾年也就自己今日看她們開懷了,恐怕也是隻有李弘在這裡的時候,她們才會釋放出原有的小女兒態吧。
兩人氣呼呼的不理會小雪跟蘭禾的行禮,走到李弘跟前後,俱是神色憤怒、雙手叉腰,挺著高聳的胸膛,下巴也撅的老高:“李弘,我問你,為何舊錢就不能交易了!舊錢難道不是錢嗎?你知道你不讓白純再用舊錢交易,我跟義陽這些日子賠了多少錢嗎?少賺了多少差價你知道嗎?這些都得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我們!”
李弘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臉色,隨著高安的討伐之聲先是變得平靜,然後變得陰沉,等高安說完後,李弘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不怒自威的氣勢瞬間如一把鋒利的橫刀出鞘,給人一種凌厲而又沉重的壓力!
“怎……怎麼我我說錯話……話了嗎?”高安看著李弘那平靜的眼神,剛才還興師問罪的氣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望著那有點兒陌生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與義陽同時後退了一步。
旁邊的蕭淑妃也感受到了李弘身上的威勢,這種如嶽似海的威壓,睥睨天下的氣勢,她依稀只在先帝身上目睹過,而且還是離得老遠,就有一種屈於臣服的感覺。
如今眼前坐著的太子殿下彷彿就是那先帝一般,身上的氣勢與威壓與先帝如出一轍。
不過蕭淑妃依然是臉上掛著祥和的笑意,剛剛與李弘說話的剎那間,已經讓她真正悟透大自在,哪怕現在就是一把真實的鋒利的橫刀架在脖子上,她也能夠保持如此心境。
“你倆手裡還有多少舊錢?”李弘沉聲問道。
“這……我……。”義陽支吾著不肯說出來,然後扭頭看向旁邊的高安,只見高安也是臉色煞白,緊張的望著李弘,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說是嗎?”李弘的聲音很輕,但卻讓義陽跟高安覺得好像一座山突然間向她們壓了過來,讓她們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
“我……我見人家都都都……存舊錢,就就合計著也兌了一些舊錢……。”高安扭捏著說道,一隻手緊張的不由自主的攥著袖口。
“多少!”李弘的聲音更冷了!
義陽跟高安花容失色,兩人想要望向蕭淑妃求助,可心裡卻清楚的知道,這事兒恐怕不是母妃能夠管的,也是不敢跟沒資格管的。
這天底下,哪怕就是父皇現在這兒,恐怕也不會對李弘進行一丁點兒言語上的阻攔。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