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便是在武媚眼裡,與李弘一脈相承,繼承了李弘傳統衣缽的李令月,這幾日的時間裡出奇的乖巧,不吵不鬧,也不再去看她那雞舍裡的雞,到底是先下蛋還是先孵小雞了。
天天守在乾元殿,從早上睜開眼過來,到晚上睡覺前離去,這一天一天的陪著白純守在旁邊。
李弘旁邊除了白純以外,沒有個使喚順手的宮女,人李令月小手一揮,說什麼也要把自己的宮女留下來伺候皇兄,不過最終還是被太子殿下拒絕了。
最近這幾日,某人則是過著從未有過的高階待遇生活,應該是自從他兩歲或者四歲以後開始,他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了。
就連昨日武媚過來看他,趁無人之時李弘悄悄的問道:“母后,那日您……是不是……那個……哭……。”
“下雨下的,你想多了。”武媚冷冷的說道,卻小心翼翼的檢視著兒子胸口包紮好的傷口。
每次這個話題上,武媚不搭理他還好,一搭理人家這個話茬,然後她兒子便會嘿嘿的,衝她不說話的傻笑,讓武媚都快要以為是不是太醫在騙她,這太子殿下是不是被炸傻了?
於是實在受不了那讓人起雞皮疙瘩、毛骨悚然、陰風陣陣的笑聲時,武媚就手癢癢的想要揪某人的耳朵,但看看某人渾身上下包紮的傷口,無處下手的武媚只好不滿的在傻兒子腦門上,警告性的拍一下。
李弘很享受這樣的相處方式,最起碼說明,他與他母后之間甚至是沒有一絲隔閡了,這也讓李弘躺在床上大呼:“這次受傷真tm值……哦哦……疼,母后。”
李治來的就沒有武媚那麼勤快了,每次過來時,只要看到武媚在,李治的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不自然的摸摸鼻子,然後匆匆的敷衍兩句,就以有政事要處理為由,藉故離開了。
而現在的李弘,如今還不知道因為他受傷一事兒,已經牽連到了上官儀、任雅相兩人,不過話說回來,李治心裡也清楚,那兩個人不過是皇后在一怒之下,找了兩個人替她兒子出氣。
這事兒雖然錯在自己,但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大唐天子,能有錯嗎?自然是不能,所以那兩個可憐蟲就先被關幾天吧。
蹬鼻子上臉是人類的通病,放在大唐皇室身上也不例外,但蹬著皇帝的鼻子上臉,恐怕除了嬰兒時期的皇子、公主外,就沒人敢再如此做了吧?
但有人就是不信邪,剛剛把給他換藥的太醫趕出去,把李令月騙出去,把留下給他換藥的白純在床前,挑弄的面紅耳赤、嬌 喘 呻 吟、嬌軀無力時,他龍爹煞風景的,難得一見的一日兩次過來看他來了。
於是某人悶悶不樂的開始作妖道:“嗯嗯嗯,對對對,就是那個,麻煩父皇您幫我拿過來吧。”
“確定是這個嗎?”李治含笑走進來,剛在床前坐下,還未噓寒問暖,就開始被兒子使喚。
“謝謝父皇。對了,把水幫我拿過來吧,兒臣渴了。”
“不行,這茶太濃了,太醫說了,不讓兒臣喝茶。”
“父皇啊,您去把棋盤拿過來,兒臣忍著傷痛陪您來兩局。”
“父皇啊……。”
“小兔崽子,你沒完了是吧?你真的不能下地走路嗎?你真的動不了嗎?那你告訴朕,白純是怎麼回事兒?啊!你個小兔崽子,這還沒好利索就開始消遣你父皇,怎麼?嫌你父皇破壞你用白純治傷了?”李治怒氣衝衝,拿食指點著某人的腦門兒,沒好氣的說道。
一進來就看見白純面紅耳赤、白皙的臉頰羞紅的都快滴出汁來了,哪能不知道他兒子剛才在幹什麼!
如今倒好,見自己破壞了他的豔事兒,立刻把自己這個皇帝使喚來使喚去,本著自己內心有愧,也就認了,沒想到不孝之子還蹬鼻子上臉了!
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