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夠比肩,更別提超越了。
但在紫宸殿前,掌管後宮所有事宜的皇后,當著東宮所有太子妃嬪的面,與白純如此交心的談話,更像是冊封一般,正式確立了白純的地位。
不得不說,就是武媚都有些佩服李弘這當年小小年紀的無意為之,同時也是極為佩服白純的淡然處之的心態。
兩人由當年的不打不相識,到並肩作戰、相濡以沫,再到如今的琴瑟和鳴一般的默契與在意彼此,竟然陰差陽錯的,使得原本應該充滿明爭暗鬥的東宮後宮,因為白純的存在,而變得和諧美滿。
就正是因為白純的存在,特別是她那要名份沒有名份,要品級沒有品級的身份,竟然出其不意的成了東宮後宮裡的女人們的定海神針。
也正是因為她白純的存在,讓其他無論是裴婉瑩還是安小河,抑或是陳清函、夜月、顏令賓等,都失去了在李弘面前爭寵的心思。
畢竟,無論她們如何爭寵,總是有一個無名無份,甚至常常不在東宮居住,而是單獨居住在皇城外濮王府的白純,穩穩的壓在她們頭上,如此也就讓她們的爭寵變得失去了意義,因為即便是成為了太子妃,即便是成為了可以與太子妃並肩的品級,對她們來說,都還不如一個無名無份的白純在太子殿下跟前得恩寵。
加上白純天生不爭世事的性格,手裡面又從一開始就握著太子殿下賦予的絕對權利,加上又有強大的太乙城作為支撐,皇帝、皇后都對她另眼相看,如此一來,誰人還能夠敢跟她一較高下?
何況白純自己也已經做出了絕對的犧牲,那就是她的奴婢身份,任憑任何人勸說,都無法讓她改變,她自己本身對她現在身份現狀的滿意。
太子的儀仗如今是李弘出門必不可少的,必定很快就要登基為帝了,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任由著他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獨來獨往了。
五十人的親衛隊,已經是皇室跟太子詹事能夠容忍的底線了,再加上尉屠耆以及花孟與驚蟄,李弘攜著白純,乘坐著太子的車駕,便穿過長安城,往好久都不曾前往的太乙城方向而去。
袁天罡、李淳風二人,身為私下與太子殿下交往過密的道士,特別是李淳風,隨著前兩年的第一次大航海,為大唐一些嚮往大海、喜歡征服大海的學子們,開創了一條史無前例的航海之路後,其名望已經是遠遠超過了袁天罡。
如今大唐的航海史冊上,怕是沒有人能夠與他李淳風一較高下,特別是隨著其他學子的航海,陸陸續續的發現著更多的大陸,更多的新物種被帶回大唐,已經使得大唐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物質豐富的國度。
如此一來,也就是李淳風與袁天罡,帶著各自的兒子,提前三天便來到了太乙城,早早就回到了離皇室避暑的翠微宮,不遠的宗聖宮,也是當年太子殿下李弘與母后武媚遊玩兒終南山時,遇刺後養傷的地方。
“改年號?改什麼年號?太子登基後,年號本就應該改的,但你說不是這種以皇帝登基的年號,那是什麼年號?”袁天罡看著不遠處的翠微宮,漸漸升起了青煙嫋嫋,知道今日乃是太子殿下到翠微宮的日子。
“也不是更改年號,殿下的意思是……在年號的基礎上,再增加一種更為廣泛的計算方式。”李淳風翻閱著手裡的書籍,抬頭看了一眼翠微宮後,思索著說道:“殿下的意思是,如今我們在說起年份時,總是會用起年號,即便是前幾百年的事情,也是如此,不易記錄,更不易讓他國接受我們的傳統,以及啟用我們的文化。”
“所以呢?如何改?怎麼改?改成什麼樣兒的?這些都是祖宗留下來的,如此大費周折的改動,會不會引起他人對殿下的不滿?畢竟剛一登基,改年號是規矩,但這紀元又該如何改?用了千年的傳統,豈是如此容易更改的?”袁天罡一臉凝重,搞不明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