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等人推倒啊。
但後來在離開長安南下時,才知曉,顏令賓乃是顏昭甫之弟,顏敬仲的女兒,也就是顏昭甫的侄女兒!
而顏令賓身為顏氏子孫,為何會被五姓七望鄭氏跟盧氏培養成,花名滿長安的花魁都知?
這事兒還與李弘有著一定的關係,甚至可以說,如果當初不是李弘的話,顏令賓或許還不會成為長安的四大都知之一。
顏令賓的父親顏敬仲與其母親柳氏,也就是當年被李弘治罪的中書令柳爽的妹妹,當年因為被牽扯進了廢王立武的後宮鬥爭中,所以被貶為了庶人。
而顏令賓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范陽盧氏從小收養,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四大都知之一。
所以當顏令賓一開口,李弘便知道她的來意了,顯然,她與小雪一樣,都是為如今在崇文殿等候的顏昭甫、蘇敬等人來求情的。
李弘無奈的搖搖頭,喃喃說道:“這五姓七望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非但能夠請動國子監祭酒顏昭甫、弘文館大學士蘇敬為自己當說客,竟然還能夠把東宮裡的人請動當說客啊,足以想見,這些世家到底在民間還藏有多大的能量啊。”
無論是顏令賓還是小雪,還是半梅,此刻都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書房內,低著頭不說話,她們心中自然是也很清楚,這麼多年,殿下與五姓七望之間的關係是怎樣兒。
當然,也更清楚這些年崇文館與國子監、弘文館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壞,而如今她們兩人卻迫於親情的壓力,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求殿下。
李弘起身離開書桌,把顏令賓跟小雪(要不要改叫蘇雪?這名字也不錯,各位覺得呢?)二人推到書桌前,而後示意半梅給二人準備筆墨紙硯。
“我念一首詩,你們兩人各自寫下來,送給找你們的人,如果能夠悟出來的話,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如果悟不出來,那麼見與不見也沒有任何意義。”李弘看著三女在書桌前開始忙活起來,淡淡的說道。
說完後,明顯能夠看到顏令賓跟小雪兩人大鬆了一口氣,小手帶著興奮的顫抖,開始與半梅一起忙活起來,對於李弘的話語,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是跟小雪低頭竊喜的互視一眼。
“蘇武在匈奴,十年持漢節。白雁上林飛,空傳一書札。牧羊邊地苦,落日歸心絕。渴飲月窟冰,飢餐天上雪。東還沙塞遠,北愴河梁別。泣把李陵衣,相看淚成血。”武媚一字一句的念著這首剛剛從東宮裡傳出來不久的詩句,眉頭卻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這是又想幹什麼呢?為何拒不見五姓七望,卻送上這麼一首詩賦呢?”
李治望著窗外零散飄落的雪花兒,愜意的說道:“如果要不是這麼玻璃,我們還真沒有辦法坐在溫暖如春的室內,賞看這自天上飄零的雪花啊。”
“這麼說來陛下知道他想幹什麼了?”武媚放下那首詩賦,揉著手腕說道。
“少玩會兒麻將吧,今日坐了大半天,就贏了百兩銀子,划不來。”李治舒服的坐在躺椅上,看著外面漸漸變密集的雪花,叮囑著武媚。
如今玩起麻將來,在少了新城等幾個富婆,以及那個富太子後,他們的賭注就變得越來越小了,甚至有時候激烈的打了好幾圈,回過頭卻發現,四個人沒輸沒贏,平手!
“徵安西時,他說的最多的四個字便是亡國滅文、傳播教義,難道要讓五姓七望效仿蘇武?”武媚半蹲在李治的身邊,扶著李治腿上的毛毯問道。
“說不好,現在不比以前了,人家有城府了,連你都猜不透他的用意的話,我就更差點兒了。”李治望著窗外的雪花,感覺這一輩子,就這個時候最為愜意了。
不用操心朝堂上亂七八糟的群臣爭鬥,也不用擔心朝臣結黨營私,不用擔心皇子們在爭權奪位,也不用擔心後宮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