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微微一笑,坐下說道,“呼延將軍如此大才,如何能閒賦在家?只是前些時日高俅老賊領兵來犯。這不,在下帶領弟兄們將其打發了,便來了此處拜謁將軍。”
這正是被程卓在青州擒下的呼延灼。
從青州回來程卓便全心全意對付高俅,呼延灼便被安置在後院,正好和韓滔彭玘作伴。
呼延灼也是感懷非常,本以為韓滔彭玘已死,自己也該死的。
沒想到程卓竟然留下了三人性命。只是三人都被封了氣門,這也是便宜行事。
見程卓說起高俅,呼延灼到還是有些好奇,便問道,“寨主打敗了高太尉?”
“小勝一場!”
程卓微微一笑,開口道,“高俅損兵折將,眼下龜縮在濟州城不敢出來!”
“寨主實力非凡啊!”
韓滔不由讚道,“高太尉盡起十數萬人馬,竟也敗在寨主手裡,足見梁山已經兵強馬壯。”
“也是朝廷實力不濟!”
此話一出,對面三人頓時變了臉色,畢竟他們也是朝廷兵馬來著。
又聽程卓說道,“高俅老賊不顧手下士卒性命,先是因私仇害了林沖徐寧,楊志等幾位兄弟,今日又見這老賊拋棄士卒,將數千官軍仍在城外任梁山處置,也緊閉城門。連這等人也能居太尉之職,足可見朝廷昏暗,上位無能。”
呼延灼低頭不語,他也是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當初他也是對程卓等人咬牙切齒,可等來了梁山才知道其中還有內情。
本來程卓等人在梁山自在,也是造福一方。程卓更是為朝廷開疆拓土,做到朝廷侯爺,可蔡京欲奪其財位,這才逼得他不得不反。
呼延灼沉默半晌才道,“那不知寨主今後有何打算?如今奸臣當道,寨主可是要肅清寰宇,清君側,以還天下太平?”
“清君側?”
“呵!”
程卓嘲弄地笑了一聲,“這天下變得這般,黎民困苦,咱們的這位陛下要負全責。”
“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程卓一番話語正氣凜然,讓呼延灼三人頗為動容。
是啊!哪有一句奸臣矇蔽,就能輕易將這天下百姓所受苦難推得乾乾淨淨?
話到這裡,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院子一時間寂靜無聲。
“哈哈!”
程卓打破沉寂,笑著開啟食盒,開口道,“今日山上慶功,些許酒水,幾位勿怪!”
“寨主哪裡話!”
等彭玘韓滔替幾人倒上酒,呼延灼舉杯朝程卓敬道,“敗軍之將,得寨主手下留情饒得性命,今日薄酒一杯,聊表謝意。”
“將軍見笑了。”
幾人又喝了幾杯,呼延灼開口道,“寨主稍待!”
說罷轉身回屋,程卓正疑惑,很快又見呼延灼回返。
“在下敗軍之將,無言面對昔日同袍,今將連環馬精要呈上,也算略盡綿力。”
“這怎可?”
程卓起身推拒,又聽呼延灼道,“寨主麾下有那等奇異軍士,自是無需再用旁的破陣騎兵。但在下見那等騎兵裝備極佳,頗毫材料,必不多備,相反似連環馬這等隊伍卻是可到上千人眾。寨主收下吧。”
“那便多謝將軍了。”
程卓接過東西,又說道,“上次青州一戰,將軍臨陣突破,體內經脈受了點傷。如今正好藉著體內氣穴封閉,安心休養,來日必能實力大進。”
“那某先謝過寨主!”
幾人又是一番閒聊,可謂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