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
“我也不欺瞞你。”老者嘆了口氣,“這酒樓原本在陽穀縣雖然比不上獅子樓那般,也算得上是個好去處。只是家門不幸,小兒得罪了人,被人盯上,門口那些販子接二連三的過來,趕也趕不走,這一來二去,也就沒人再來這家酒樓了。”
“原來如此。”程卓點了點頭,果然不出他所料,還真是讓人給針對了。
“既然你想要這酒樓,那我就出個價。”老者抬頭看了一下程卓,底氣不足地說道,“一千兩?”
“成交。”程卓二話沒說就拍了桌子。
“這?”早知道程卓這麼幹脆就多要點了。
老者開口道,“年輕人,這酒樓我就交給你了,你…”
老者四下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道,“你好自為之。”
談好了價錢,其它一切好說。
那老者將酒樓的房契以及一應所有的東西全交給程卓,程卓也遞上早已備好的銀兩,好在這些日子走鏢賺了些,縣令又賞了程卓五百兩,不然還真拿不下這酒樓。
程卓看著老者憂鬱的模樣,開口道,“長者,我多問一句,你兒子得罪的是何人?”
“啊?”老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順著程卓的目光看向門外,這才反應過來,慢慢問道,“你是說外面那些販子啊?”
“嗯。”程卓點了點頭。
老者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唉!還能有誰,自然是這陽穀縣的西門大官人。”
“西門慶?”程卓驚訝一聲。
孫行忙問道,“大哥,西門慶是何人?”
老者接過話來,說道,“那西門慶原來只是陽穀縣一個破落戶財主,就開著個生藥鋪。從小也是一個奸詐的人,使得些好拳棒;前些年暴發跡,專在縣裡管些公事,與人放刁把濫,說事過錢,排陷官吏。因此,滿縣人都饒讓他些個。”
程卓皺起眉頭,西門慶如何會與這老頭子一家有仇怨,便問道,“是何冤仇,讓那西門慶如此對待你家?”
“還能是何事!”一旁掌櫃的開口道,“還不是那西門慶好色。”
“住口。”老者大罵一聲,起身就要抽那掌櫃的。
孫行伸手要攔,掌櫃的卻避也不避,只是昂著頭說道,“只由得那對奸人,害得主家。”
“唉!”老者又嘆了口氣,跌坐在椅子上,嘴裡直說,“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掌櫃的正想接著說話,那老者大手一揮,說道,“還是我來說吧!”老者這才細細道來。
原來老者家中頗有資產,家中長子也有才華,娶了一個美嬌娘,在這陽穀縣過著好日子。
本是闔家安寧的幸福生活,卻不料一日,長子與兒媳去城外上香,正巧遇上了那西門慶,這一碰不要緊,卻是讓那西門慶瞧上了他家兒媳。
自此,那西門慶就藉口生意上的事時常上門,又假借衙門上的事情與老者兒子相熟,這一來二去,還真讓那西門慶成了好事,勾上了老者兒媳。
如此也便罷了,老者便讓兒子休妻另娶。
那兒媳見自己被休,卻是不肯罷休,攛掇那西門慶,不依不饒地謀奪老者家產。
這兩三年來,那西門慶依仗衙門身份,除了這家酒樓,其它的都已經搶的差不多了,如今這酒樓也快經營不下去了。
“唉!”說到這,老者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酒樓也賣出去了,不日老頭子就舉家搬遷。”
程卓當即站起身來,說道,“既如此,我便接手這家酒樓。”說著便起身送老者離開。
程卓也不會管別人的恩怨,只是門前這些攤販必然需要處理一番。
程卓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雜亂的環境,暗道,“看來還真要去會會這位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