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寶帶路,再回登州確是簡單,只是解珍身體尚未恢復,把程卓幾位帶回登州城便告了聲得罪,回去照顧哥哥去了。
程卓幾人在這登州城中閒逛起來,靠近大海,這城中鋪子也多是賣些海產。
程卓四處打量了一下,開口說道,“孫行,你和石秀兄弟去買些特產,帶回去給弟兄們嚐嚐。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程卓既然來了這登州,自然是要看看這登州海鹽與滄州鹽有何不同。
程卓在這城中四處打聽,總算找到了鹽署所在。
只可惜,各地鹽官管控甚嚴,程卓有鹽引在手,看則看了,但是想要從這登州運鹽回去卻是不可能。
程卓看了看這登州出產的海鹽,確實顆顆飽滿,實乃鹽之上品。
程卓出了鹽署,便朝另一個目的地走去。
來了海邊,不看看登州的海船哪還得了?梁山的水軍至今可都還是劃的小舟。
大宋如今船舶製造中心主要在東南方的泉州和廣州。
當然,東京也有一處,只是那是製造皇帝御用行舟或者戰船的,那地方程卓可不敢亂來。
這登州靠海吃海,造船技術雖然比不上那三處,但也是相當厲害的。
程卓問了幾個當地的老人,這才找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這位老丈,不知齊大匠可是住在這裡?”
程卓笑著給這路邊攤著的老人遞上一顆糖粒,問道,“我聽說原來登州船舶製造司的大匠住在吉慶巷,不知道是不是這裡?”
老人家把這糖放進嘴裡,回味了半天,這才說道,“你說齊大嘴那傢伙啊?”
程卓卻是一愣,搖頭失笑,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老人抬手一指,說道,“那門口有棵棗樹的就是他家。”
說著舔了舔嘴,似乎還想找到一點甜味,又接著問道,“大官人,您找那跛老頭幹什麼?”
程卓擺了擺手,順著那個方向找去。
程卓從那棵棗樹枝丫下走過,在破門上敲了敲。
“齊大匠在家嗎?”
“誰啊?”
一個鬍子拉碴,頭髮花白的老人開門出來,腳步有些踉蹌,語氣低沉地說道,“找老頭子我有事嗎?”
確實是腿腳不便。
程卓看著這個腳步踉蹌的老人,說道,“小子家中需要一些大船,所以來請您…”
程卓話還沒說完,這位齊大匠就關上了門,從裡面傳出來話來,“老傢伙腿腳不便,就不去湊熱鬧了!”
這場景程卓已經早有預料,開口道,“小子下次再來!”
說著將手中禮品放在門邊,便轉身離開。
程卓之所以這樣重視這個齊大匠就是因為這個時代大宋最遠的航海戰船就是這位齊大匠參與打造的!
也許這老人家確實腿腳不便,但那些知識,技術可都是刻在腦子裡的,這可是經驗啊!
只是在這古代,這樣的技術人員卻是沒有什麼地位,聽說是在一次事故中摔壞了腿,便被造船監趕出門去了。
程卓走出巷子,又在街上逛起來,只是還沒走多久,迎面撞上一人。
“誰啊?”那人卻是先叫了幾聲。
程卓抬頭看去,這人滿臉橫肉,身後牽著一匹老馬,馬頭上彆著一根稻穀。
“走路不看人的嗎?”那人又罵了一句。
程卓皺起眉頭,暗中使了點手段,想給這渾人一點教訓。
那老馬卻是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前蹄,一聲尖嘯,卻是將那人拉退了幾步,躲過了程卓的一道氣勁。
“有點意思!”
看著這一幕,程卓如何不知眼前這老馬還有點智慧,這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