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廷玉當即調轉馬頭,在前方為眾人引路,至於後面驚慌的祝彪,他瞧都沒瞧一眼!
欺師滅祖之人,談何為徒?
只是欒廷玉這樣子卻不像是沒事,整個人低著個頭,身子隨著坐騎搖擺!
瞧見欒廷玉這般垂頭喪氣的模樣,史進幾人都互相看了看。
“這欒廷玉往日那般漢子,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憂鬱了?”
程卓眉頭一皺,拉著飛虹往前幾步,來到欒廷玉身側,問道,“教師,祝家莊到底發生何事了?”
見程卓相問,欒廷玉也不想隱瞞,回頭瞪了祝彪一眼,眼神中的狠厲讓祝彪不由一抖。
欒廷玉才朝程卓說道,“說起來不怕太保和諸位兄弟笑話,莊子裡出了祝彪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引來官軍,趁著那個大將與我糾纏,將他兩個哥哥給綁了,與莊主一同關在莊裡,之後就領著大軍來犯扈家莊!”
欒廷玉說著就朝扈三娘拱手道,“實在是多有得罪!”
祝彪還在掙扎,“師傅,你救救我!”
可是欒廷玉卻將頭別過去,看都不看一眼祝彪。
“自作自受!”
瞧見欒廷玉這樣子,程卓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安慰了幾句,便往祝家莊去了!
路上碰上追來的祝家莊人馬也被欒廷玉三言兩語打發了!
來到祝家莊前,欒廷玉指了指身邊這幾百個莊衛,又看著空曠的城頭說道,“大部分人馬都被祝彪帶出去了,莊子裡還剩下幾百人,都在這了!”
欒廷玉心裡明白,都到這個地步了,祝家莊保不住了!
當務之急是如何能熄了這些好漢的怒火,只是看程卓這個樣子,他心中倒是還鬆了口氣!
正說著,莊門口走出來幾人!
瞧見來人,欒廷玉忙翻身下馬,飛快奔上前去。
“莊主,你身子這般虛弱,如何能來這裡?快回去休息吧!”
來人正是祝朝奉及其二子祝龍祝虎!
“咳咳!”
只是咳嗽幾聲,祝朝奉那如風中殘燭的身子都不由得抖了抖,看得欒廷玉心中一顫,連忙扶住。
祝朝奉卻是全然不放在心裡,握著欒廷玉的手說道,“這些年辛苦教師了!”
祝朝奉真的是氣若游絲,連程卓都沒聽清他說什麼,當即和一眾弟兄翻身下馬,來到祝朝奉身前。
“祝莊主!”
“太保!”
祝朝奉艱難同程卓行了一禮,又看了後面祝彪一眼,緩緩朝扈三娘拜道,“還請三娘恕罪!”
扈三娘心中就是有再多的怨氣,對著祝朝奉這個樣子也發不出來,連忙扶起祝朝奉,開口道,“伯伯不必如此!”
“唉!”
祝朝奉嘆了口氣,在欒廷玉攙扶之下轉過身子,“諸位還請進莊一緒!”
“莊主請!”
眾人來到客廳,各自坐定,便有人將祝彪押到廳中。
“逆子,跪下!”
只是祝彪裝作聽不懂,更是掙扎起來,身軀扭動間將兩個嘍囉推到一邊!
“混賬東西!”
祝龍直接罵了一聲,拍桌而起來到祝彪身前一巴掌拍過去。
“啪”的一聲,祝彪被直接抽倒,可見祝龍力道之大!
程卓他們心中有火,祝龍他們心中又何嘗沒有?
疼痛讓祝彪瞬間清醒,目光四處觀望,見到程卓等人眼神冷峻,頓時不敢放肆。
“咳咳!”
祝朝奉又咳嗽幾聲,低聲道,“太保,老夫已去信一封請扈莊主,李莊主前來,還望幾位稍作休息!”
程卓默然,來回又有僕人送來茶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