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罵得好,老朽正是你前來要殺的物件,久聞你劍法精絕,小小年紀,便已博得‘朱雀玉女’的雅號,今日湊巧在此碰上了,正好見識見識姑娘你的不傳絕學!”
阮媛玲黛眉微剔,明眸閃輝,毅然頷首道:“很好,不管你劃出什麼道來,本姑娘一定奉陪就是,不過,在交手之前,念你與家父有數面之識的份上勸你即時醒悟,火速離去,免得把數十年英名白白送掉了,坦白的告訴你,除了本姑娘外,在場的每一位的武功都比你高……”
“翻江豹”一聽,再度一陣哈哈大笑,道:“阮姑娘的一番好意,老朽心領了,有道是‘你有你的朋友,我有我的知已’,不瞞你說,老朽此番前來,也是實非得已,為朋友兩肋插刀,為的是個‘義’字,今晚上既然碰上了,多說無益,只有刀尖上見真章了!”
說此一頓,輕蔑的冷冷一笑道:“實在說,老朽早已知道阮姑娘一道前來了,為了不願彼此照而,特向兩位仙翁請求,負責後崖的把守,而你們今夜卻偏偏由後崖上來,嘿嘿哼,這就叫‘冤家路窄,在劫的難逃’,至於在場的每一位都比老朽強的多,嘿嘿,老朽倒要先請他們出場指教了……”
佟玉清早已看出情勢不利阮媛玲,即使阮媛玲能勝了“翻江豹”,也勢必為洪澤湖老湖主惹下一道與瓦崗湖之間的難解樑子。
是以,未待“翻江豹”話完,脫口一聲嬌叱道:“我來會你!”
嬌叱聲中,飛身縱了出去。
阮媛玲一兄,自然知道佟玉清的用意,本待阻止,但已來不及了。
朱擎珠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有些驚疑,她不相信佟玉清的武功能勝過這位功力深厚,綠林著名霸主之一的“翻江豹”劉老寨主。
但是,當她看到原木有些替阮媛玲憂急的陸貞娘,這時竟神情釋然,大有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之概,使她不得不對佟玉清的武功,重作較高的估計。
再看未婚夫婿江玉帆,神色鎮定,仿然卓立,毫無一絲擔憂或出聲阻止之意,這不能不令她深信佟玉清的出場,的確有致勝的把握。
但是,就在朱擎珠驚疑的同時,靜得鴉雀無聲的兩百壯漢中,突然有人壓低聲音驚呼道:
“啊!
那不是十一兇剎中的‘一枝花’嗎?”
另一人立即驚異的附聲道:“不錯,正是她……”
另一個讚歎的聲音說:“人美得真像一枝鮮花,尤其在這麼皎潔美好的月光下,月裡的嫦娥也不過如此嘛,對不對老兄?……”
“翻江豹”望著縱落場中的佟玉清,正感不知是誰,這時一聽場外壯漢們的對話,頓時恍然大悟
,不由冷冷一笑,有些輕蔑的笑著說:“看你這位姑娘的衣著和像貌,想必就是聞名江湖的‘一枝花’了!”
佟玉清被說得嬌靨一紅,知道“翻江豹”在譏她嬌靨上的幾顆白麻子。是以,冷冷一笑,道:“刁嘴利舌,算不得有名人物,如在半年之前遇到本姑娘,哼,定要你濺血此地!”
“翻江豹”聽罷,仰面哈哈一聲怒笑,傲然沉聲道:“姑娘敢對老朽如此說話,武功想必確有過人之處,老朽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叫我血濺此地法?”
說此一頓,突然剔眉怒聲道:“時間無多,還不亮劍嗎?”
豈知,佟玉清竟冷冷一笑道:“本姑娘自行道江湖以來,還沒有用劍與徒手無兵器的高手對招過!”
“翻江豹”聽得一楞,圍觀的兩百壯漢中,不少人脫口輕“啊!”
朱擎珠聽得心頭一震,他也大感意外的楞了。
“翻江豹”急忙一定心神,有些不信的沉聲問:“你該不會要以雙掌與老朽相搏吧?”
佟玉清立即沉聲道:“這話未免問得可笑!”
“翻江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