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死無葬身之地,沒想到反倒是現在這個狀況,如今瞪著月娥,心頭驚疑不安,又是極怒,恨不得將月娥生吞活剝了。
此刻月娥卻不慌不忙,慢慢地抬起袖子,緩緩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方衝著王婆子嫣然一笑,這一笑,縱然是臉頰紅腫,頭髮微亂,又怎能掩了底下的國色天香,優雅從容。這一份突然變更,更是看的王婆子雙眼瞪得銅鈴大小,面色難看如白日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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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月娥翻臉,只見那一份不慌不忙,從容氣度,竟跟先前那個跪在族長前哭的淚人一般、上氣不接下氣似的柔弱婦人判若兩人。
“你……你這……”王婆子伸出手來只想月娥,便想大罵,月娥起身來,走到她的跟前,“啪”地一掌將王婆子的手拍到一邊去,說道:“你什麼你?我先前警告過你,同我放的尊重些,你只不信邪,搬來族長又有何用?還不是自取其辱?”
王婆子怒道:“你這賤人,娼…婦,你做的好戲,竟然連老孃也作弄其中,老孃今日……”她仗著昔日威勢,仍不死心,手足耽耽的便想再度動手。
月娥雖說這話,耳邊卻細聽著外面聲響,只聽到腳步聲淺淺,快到了門邊,便抬起袖子一遮眼,哭道:“婆婆……是兒媳的不是了,請婆婆息怒!”
那婆子的手正落在月娥的鬢髮間,還沒有打得下去,門口上王四鵠攙扶著王老頭出現,那老頭一見這場景,頓時柺棍兒往地上一頓,說道:“你到底還想做什麼?非要打死了她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王婆子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裝腔作勢的姚月娥,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一顆心氣的彷彿要炸裂開來。
偏偏王四鵠也幫腔說道:“我說娘你也見好就收吧,三天兩頭打她一頓,自家裡也就算了,怎麼竟鬧騰到族長跟前去了?她好歹也是我的媳婦兒,你總不會真的要弄死了她吧?”
月娥耳邊聽著,兀自抽抽嗒嗒的做哽咽之狀,王四鵠到了她的身邊,拉著她手臂,說道:“還哭什麼?方才我不是替你做主來著?快點回房去吧,在這兒沒得又惹娘生氣。”
姚月娥點了點頭,垂著眸子緩緩離開。
身後王婆子嚷道:“你們一個個都被那小娼…婦迷了心,全不認得好人壞人,今日明明是她對老孃動了手,怎麼竟沒一個信老孃的?莫非要你老孃被她欺負死了,你們才相信,才甘心?”
王四鵠笑道:“我的娘誒,您也不自己照鏡子看看您是誰,您只管出門去說說,這話兒傳出去誰會相信?說月娘對你動手,你就算借給她十個八個雄心豹子膽,她也得敢吃呢!以後這等話可別說了,誰不知道娘你是個厲害人,滿街上都沒人敢對你不恭敬,何況是月娥那個小膽兒的,——您就算是編排她的不是,也要編排個合情合理,大傢伙聽得過去的呀!”
王婆子氣的滿腔苦水,最後竟然不再辯解出聲,只嚎啕大哭起來:“天啊地啊,養的好親生兒子,居然不替他老孃說話,想是被那狐狸精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失了魂了,老孃日後可怎麼活喲!”
王四鵠揮揮袖子,說道:“爹,我先走了。”
竟然不理會哭天搶地的王婆子,袖手便若無其事的踱步出了廳裡來。
剩下王老頭喝道:“你還嫌不夠丟人,行了!沒人會聽,還不起來攙扶我回房裡去休息?”
王婆子卻不敢十分忤逆王老頭的意思,又見自己這番驚天動地的做作沒有人理會,便也收了聲,起身攙扶王老頭回房裡去,走了幾步,忽然說道:“你吃過飯了?”
王老頭點點頭,不耐煩說道:“你一早上發的好瘋!家也不管,飯食也不管,若不是有著這個媳婦,差點餓死了我!哼!”
王婆子目瞪口呆,問道:“她做好了飯麼?”
王老頭說道:“可